“还没，”滕婉说。“他刚躺下。”</p>
刚躺下？他中午那一觉，从一点钟一直睡到四点多，现在还睡？难道……方帆突然有些紧张，她问滕婉。“你爸爸他……没事吧？”</p>
“我刚才问过他了，要不要请医生，他说不用，他说的，就是想睡觉。”</p>
“噢……”没事就好，想睡觉，或许是因为今天婉来之前，他和她说话说多了些，累着了？方帆打开饭盒，一阵煎鸡蛋的香味，扑鼻而来，她笑，“真香！”开始埋头吃饭。</p>
十几分钟之后，方帆将洗干净的饭盒递给滕婉。</p>
滕婉接过饭盒，对一直盯着滕其山，沉默已久的欧阳烈说。“我们走。”</p>
方帆出声挽留。“再坐会儿吧？”</p>
滕婉笑了笑。“不了，我们回去还有事。”其实除了看书，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但她今天来病房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父亲在睡觉，她和方阿姨之间，又没什么话好说的，站在这里干什么呢？还不如就走，而且，她心里有话，想要问欧阳烈，可是在这里，在父亲和方阿姨的面前，是不能问的。</p>
出了病房，在走廊里，居然又碰见了张国伟，张国伟扫一眼滕婉，即刻笑嘻嘻地问欧阳烈。“又来看未来的岳父大人？”</p>
欧阳烈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拉着滕婉的手，和张国伟错身而过。</p>
张国伟转身，盯着滕婉远去的背影，仿佛要将她的背盯出一个洞来。</p>
出了医院，上了车，滕婉终于可以问了。“为什么对我爸说，你是我男朋友？”</p>
欧阳烈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只是专心致志地开车。</p>
从医院开出去不远，就遇上了红灯，有一分多钟。</p>
没有得到答案的滕婉不甘心，她提高了音量。“为什么对我爸说你是我男朋友？”</p>
欧阳烈关掉了发动机，转头看着滕婉，语气有些烦躁。“不然怎么说，对你父亲实话实说，你为了借钱给他治病，所以把你自己抵押给了我？”</p>
当然不能实话实说，滕婉低声。“可你也不能说你是我男朋友啊，你可以说是我的好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