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振宇公司有事,陪了心童半个小时就离开了,水太太出去倒水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水先生和心童两个人。
水心童怔怔地看着爸爸,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着。
“爸爸,你认识一个姓贺的人吗?”
“贺,你是说刚才的贺烨吗?”
“不是,爸爸……”
水心童咬住了嘴唇,凝望着爸爸说:“是你当年,是不是有个很好的朋友,姓贺?”
“好朋友?”
水先生皱了一下眉头,目光有些不确定,他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有,爸爸没有一个好朋友姓贺,这个姓氏的人很少的,如果有……爸爸一定记得。”
“哦……”
水心童狐疑地看着爸爸,难道贺烨的那个故事真的只是个故事而已?
她一直追问的,原本就是个虚无……
真是一团糟,水心童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因为一个故事纠缠贺烨,还差点丢了性命,她是不是精神真的出了问题。
也许贺烨真的只是和爸爸合作而已,可是他的表情却没有那么简单……答案只有贺烨自己知道,心童再次看向了自己的爸爸。
“爸爸,贺烨这个人城府较深,你和他往来,谈生意要小心点儿……”
“为什么这么说……你好像很了解他?”水先生笑着。
“没有,只是感觉,希望爸爸能留心。”
心童避开了爸爸的目光,生怕被他窥探到心中的秘密,其实爸爸猜得很对,心童了解贺烨,所以才会这么担心他们的商业合作。
“好了,这个爸爸自有分寸,记住,姜还是老的辣……”
姜真的是老的辣吗?爸爸为什么这么有自信?水心童有点搞不明白了。
一个月后,水心童才恢复了健康,出了院,她仍旧觉得体虚无力,医生建议她好好休养,不要提早上班。
回到了家里,小泽就扑了上来。
“妈咪不要死,妈咪不要死!”小泽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妈咪不死……”
抱住了儿子,水心童突然觉得自己那天的举动好愚蠢,她只想到了如何阻止那个男人,却忘记了,她还是个孩子的妈咪。
“可是她说你死了……”小泽看了一眼楼上,不高兴将头埋在了心童的颈窝里。
“谁说我死了?”
顺着儿子的目光看了过去,她看到了水心绫。
水心绫慢慢地走下了楼,打了个哈欠,最近她吃了睡,睡了吃,人胖了很多,一副慵懒的样子,好像老了好几岁。
“大难不死,不一定有后福的。”
水心绫冷漠地经历了心童的身边,心童抱着儿子站在了一边,她不想再和姐姐争吵下去,姐姐此时的样子,让心童觉得心中十分难受。
将儿子哄睡了,心童接到了经济人凯伦的电话,法国巴黎之行提前了,她必须赶到意琳。
人生真是繁忙,只要你还活着,就必须加入匆匆行走的人流之中,想真正休息的时候,生命已经走向了终点。
化了个浓妆才遮住了自己苍白的脸色,心童换了衣服匆匆地开车离去,刚走进意琳的大门,一群记者就围了上来,水心童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她被围了个水泄不透。
心童一点准备也没有,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在这里等她,看得她的头都晕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水小姐,听说你和珍爱集团的总裁分手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是车祸前,还是车祸后,当时在车上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争执吗?能说说详情吗?”
“一个多月以前,还看到你们在沙滩上牵手而行,是不是因为什么误会啊,第三者吗?还是婚嫁问题,有人说水小姐有打算嫁给珍爱集团的总裁,是真的吗?”
“你们同居多久了?”
“你曾经的未婚夫费振宇先生离婚了,是否是你和珍爱集团总裁分手的原因?”
“你和费振宇先生打算破镜重圆吗?”
一大顿尴尬的问题,水心童捂住了耳朵,开始痛恨记者这个行业了,为什么他们一定寻找这样的新闻,难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娱乐新闻,就没有别的可以报导的吗?
水心童不能躲避,她只能回答,她的表情是僵硬的,语气是冷漠的。
“我和珍爱集团的总裁因为性格不合才分手的,没有其他原因!”
“性格不合,那么简单?”
显然这个结论,不是记者们想要的,他们需要一个更加丰富复杂的理由,报导出来要有绝对的震撼力,不亚于8。8级大地震的效应,所以这样的答案,不足以让记者们满意退去。
然后此时,另一辆车也停在了意琳的门前,正是贺烨的牧马人,他一身高档的暗色西装,一条灰色的领带,一张看起来俊朗,却透着邪魅的面容。
这是心童出院后,第一次见到贺烨,他也消瘦了许多,却仍旧英姿不减,风度翩翩。
贺烨的出现,将记者的情绪拉到了高。潮,现在男女主角都在了,问起来似乎方便多了。
贺烨的目光仍旧是轻佻的,他没有因为看到记者而退缩回去,而是大步向前,直接走到了心童的身边,轻轻地将她的腰搂住了……
水心童愣愣地看着他,真被贺烨的举动吓到了,他怎么敢在记者的面前举止不雅。
“请问贺先生,水小姐和您真的分手了吗?”记者们继续发问。
贺烨潇洒地笑着,目光迥然地看向了水心童,无限深意和倾慕。
心童迅速地将面颊转到了一边,这个家伙这个时候出现,又是这种举动,不知道他要怎么让心童丢脸了,折磨水心童,是他一直的乐趣,这次也不会例外。
“浓烈的香水雨产生的香气也只是一时的,终究会因为空气的流动而散去……”
贺烨送来了心童的腰,礼貌地伸出了手臂,示意心童将手伸入他的臂弯,那种友好让外人看来,他们之间有着据对融合的默契。
水心童在这种场合,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当水心童的手伸入他的臂弯时,贺烨面对记者笑了起来。
“香水让我留住的不是水心童小姐的人,而是她的心,我们虽然分手了,可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是不是,水小姐。”
“是的。”
水心童随声应付着,好狡猾的男人,无论任何时候,他都有很多路可以退,而她,注定每时每刻都是他利用的棋子。
“你们分手是不是因为费振宇的介入,听说那位富豪公子刚刚离婚,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吗?”记者继续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