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回到大帐,立刻大怒:“程咬金,你吃错药了?你是不是也想学单雄信,背叛我?来啊,给我绑了,押回长安秦王府,咱们回长安后报请皇上处治!”
“啊!”众人一听,都有点不爽快了,偏偏谁也不敢说什么了:这小子也真是个混世魔王,他怎么就把窦建德给砍了?
却谁也没有察觉出来房玄龄、杜如晦嘴角的冷笑,当然,还有李世绩阴险的诡异之笑!
李世民并不糊涂,却也不想揭破,叹了口气,才说:“目前,如何打下洛阳才是重中之重了,咱们须重振兵马,明日再攻洛阳!”
“只怕不宜立刻攻城了!不如,将洛阳的事情告诉太子,随后,请寒将军来助阵,咱们必须看牢那十万降卒,万一他们哗变,那才不妙啊!”房玄龄假装深谋远虎地说。
杜如晦说得更彻底:“是啊,目前我们最好按兵不动,最好,让太子合兵洛阳,咱们共下洛阳城为宜!免得他说我得独占此功,哈哈,如此,岂非显我们大度?”
“嗯,两位大人说得是!秦王,这是上策了,那十万降卒不得不防啊!最好,刘黑闼起兵更好,那,我们的战线就更长了,如此,最有利于殿下扬名天下!”李世绩也赶紧说。
看着这三张丑陋不堪的脸,李璇月突然有种恐怖的感觉,冷笑道:“三位真是深谋远虑,自古以来,阴险毒辣之辈在三位面前也要俯首称臣了!哈哈,这世上竟有你们这种东西!简直猪狗不如啊!”骂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回军帐了。
那三人一呆:怎么也想不出来平日大方得体的长孙王妃竟说出如此话来,偏偏每一句都插向了他们的心窝!
韩瑶见状,也冷笑了:“什么叫狗头军师,我也算是见识了,盈盈,我们去后堂休息,免得在这个污了我们的耳朵!”说完,领着盈盈郡主也走了。
听她们骂完,李世民也脸红了,叹了口气,才苦笑道:“是啊,这样一来,战乱何时能止?唉,你们真是害苦我了!”
“殿下,这江山要紧啊,咱们唯有如此下策,方可改变局面!否则,这太子功劳一大,咱们就再无胜算了,最后,就再无立锥之地了!”长孙无忌终于也开口了。
这才是李世民无法左右的局面,同时,也是日后他屡屡将要面对的场面!
李世民虽然愤怒,却也只得告诫:“你们最好老实点,谁再乱玩,当心寒将军、宁儿郡主宰了你们!你们给我记住了,他要宰谁,本王都不拦着!包括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你们几个在内,程咬金的脑袋他们早就砍了,你们好自为之吧!你们别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在他们面前,你们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
闻言,众人都是一呆:怎么回事?仿佛连这秦王都怕他们,他们不就是义王、郡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房玄龄自然心领神会,却赶紧赔笑道:“秦王,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洛阳不打得热闹一点,皇上那边就看轻秦王了,如此,我们就更没机会了!”
“是啊,此事我们处置失当,请秦王责罚,还请秦王为程咬金开罪!”杜如晦赶紧说。
李世民叹了口气,才笑了:“你们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小寒、宁儿也清楚得很!程咬金这回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了,就看他们怎么折磨这程咬金了,这小子也该整治几下了!你们几个也一样!”说完,看向了尉迟恭、罗士信等。
那几员大将顿时吓得土色,赶紧应了:“是,是,是,末将不敢!”
“秦王放心,寒平老弟那儿我会说清的,只是,宁郡主肯定要折磨咬金的,还请王妃出面调停才是!”秦叔宝赶紧说话了。
李世民笑了,却叹了口气:“你们不懂啊,这寒儿恨程咬金是根深蒂固的,这回,程咬金就当替自己还债吧,哈哈,原因我就不说了,你们也别打听!嘿嘿,这回程咬金撞到咱们寒儿的手上,有他苦头吃的,哈哈!”
听他的口气,竟连他自己也想整治程咬金,众人这才有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虎牢关的李建成接到李世民的求助信时,小寒和太平公主他们正好游玩回来了,一见面,他就笑了:“寒老弟,妹妹,你说这个世民,他在想什么?啊,信上说程咬金把窦建德给砍了,这不是让大夏的军队寒心吗?还让我率军去增援,这怎么办才好啊?”
“哈哈,好事儿啊!太子殿下,你一会儿给咱们的十万大军说,夏王之事,我们会处理的,一定要严惩凶手!同时,咱们设灵堂,为夏王守灵,所以的大夏军队,三日内都素食!月底我们再去洛阳,大哥仍领十万兵虎牢关!”小寒得意地笑了。
太平公主抿嘴一笑,乐了:“这不是找机会让哥哥修理程咬金吗?太子哥哥,这洛阳的事儿咱们都不管,世民哥哥惹出来的事儿,自己去摆平!我们消灭孟海公就行了,嘿嘿,咱们去看看所谓的‘房谋杜断’,我们去整治他们!大哥不出面,我们当恶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