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分钟后,杨粮明骑单车,载着兔子到了她住的地方。
兔子住的招待所在菜市场附近,叫“钟姨招待所”。
老板和老板娘都是花甲之年的老年人,老夫妻俩是四川的,改革开放伊始,他俩就开始在荷塘镇闯荡,打过工,卖过菜,补过单车,开过小杂货店,最后,开了这家招待所。
这是一家很简陋的招待所,楼房很旧,上面镶嵌的不是瓷砖,而是绿色的沙石。
由于档次很低,因此,住一个晚上的住宿费只要10块钱。
当然,这种招待所的主要客源是‘工厂里面谈情说爱的打工仔和打工妹’或者是那些‘在工厂里面的露水夫妻、野鸳鸯’。
由于房间里面经常住这些杂七杂八的人,干杂七杂八的勾当,因此,杨粮明一进去,就立刻感觉有一股很浓烈的异味迎面扑来。
这种异味又腥又臭,充斥在整个房间里面,很是难闻。
杨粮明赶紧捂着嘴巴和鼻子,条件反射的往门口后面退了几步。
兔子倒像没事一样,不知道她嗅觉是不是有问题,只见她进去后,反应平平常常,好像跟外面一个样。
“阿粮哥,进来呀。”兔子一边将吊扇的开关拧开,一边招呼杨粮明。
虽然房间里面异味很大,但兔子收拾得很干净,水泥地面都被打扫过的,床上的毛毯也叠得整整齐齐,床上的枕头旁摆放着几张港台明星肖像的明信片,另外,还有一个看上去很可爱的布熊。
“好。”杨粮明不得不硬着头皮进来。
“坐嘛。”兔子从床下拉出一条塑胶矮凳子,招呼杨粮明坐下。
在兔子的热情招呼下,杨粮明只好坐下。
“呵呵,阿粮哥,不好意思呀,房间里面的气味很大,又臭又腥又酸,很难闻。”兔子露着两颗可爱的小兔牙笑道。
“没事,没关系。”杨粮明忙道。
“嗯,习惯就好啦。”兔子笑道。
接着,她从行李袋里面拿出一些零食,还有两包豆浆,招呼杨粮明吃。
“我不吃,兔子,谢谢,再说,等一下,咱们还要出去吃饭。”杨粮明赶紧摇头。
“阿粮哥,吃嘛,等一下去吃中午饭的时候,再少吃一点就是啦。”兔子将一包豆浆和一根吸管递给杨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