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车快行到朱雀街街头的时候,魏楚欣才突然间想起来原氏让捎给萧旋凯母亲的一盆滴水观音让她落在了柳府抱厦。
折回去取时,正好听到两个平里有点脸面的管事婆子议论道:“听福管事家的说,明要卯时按名点卯呢,哪里来的外姓人,倒有自信上这里多管闲事,我理得她,看我明儿就晚来个一时半刻的,她能把我怎么着!”
“你还去啊,我直接就不打算去了,想当年我服侍老太太的时候,都还没有现在的大少呢,眼下是小辈当家,谁不另眼相看咱们老人!大少我都不惧,还怕她一个外姓人!又不是什么好出,也不知你听没听说,那魏氏的出还抵不上咱们府里的大少呢,也不知是从哪个小州里来的,听说是当年萧侯爷下放的时候看上得她,运气好才嫁进了侯府里的!”
“如何不知晓,那魏氏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前几我在夫人近前服侍,听几个夫人谈及那魏氏,说是她父亲能调到京里做官还是萧侯爷在太后面前求的呢!一家子的软骨头,还要托大来柳府上管咱们……”
石榴就听不下去了,想绕过眼前的房山给,将坐在房门口的两人给揪出来。
魏楚欣抢先一步堵住了石榴的嘴,拉着她绕开两人,改道去抱厦处取花。
走出去好远,魏楚欣才松开石榴。
一时石榴气的直跺脚,折回去,不肯善罢甘休,势必要教训两人一番。
“回来。”魏楚欣叫她。
“姑娘能忍下这口气,我可忍不了,那说的是什么话,我非得揪过她俩的头发问问不可!”
“侯爷正在街头等着呢,犯不上和两人浪费时间,若明天她俩谁敢不来,我才是要叫她们后悔。”
石榴便负气道:“正好,一会见着侯爷我才是要告状呐!”
取过了滴水观音,上了马车,在往朱雀街街头走时,魏楚欣看着石榴,笑着商量道:“一会见了侯爷,不许胡说,听到没有?”
石榴侧过头去不算,连子都转到了另一边,“嘴长在我上,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人管得找么!”
“银子在我手里,我想给某人卖吃的就买,不想买就不买,石榴要不要我买呢?”魏楚欣就改变了策略。
“姑娘拿这话贿赂我也没用,等我向侯爷打了小报告,侯爷自然会重重的赏我,到时候什么好吃的买不来,还需要姑娘给我买了!再说了,姑娘向来小气,买吃的也不舍得多花钱,哪里能比得上侯爷出手阔绰呢!”
“好啊,你这是被他给收买住了!不用我给你花钱是吧,那我还省下了呢!只是程凌儿你也不见了么,他的消息你也不想知道了吧!”
听这话,石榴不免就回过了头,追问魏楚欣道:“程傻子什么时候来京城,他亲自来么?”
魏楚欣摇头,笑说:“我不知道。”
“好姑娘,你就告诉我吧,我不向侯爷告状了还不行么!程傻子到底来不来京里啊?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