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旋凯哪里肯让,向后抓过了她的手,笑说:“不是我想得多,只是娘子这突然要服侍我更衣,我哪能习惯。”
“妻妾服侍丈夫更衣不是天经地义的么,你有什么不习惯的?”
“咱们家不一样,”萧旋凯就回将她抱了起来,额头贴着额头,看着她眼睛笑说,“我娶你回来是当丫头来惯着的。”
“油嘴滑舌。”听着,魏楚欣不就笑了。
“不困了吧?”
魏楚欣就点了点头,只一个失神,某人手脚就又不老实了起来。
“不行,都什么时候了,你不上早朝了,快放开我……”
下话被某人吞了回去。
五更的时候,两人更忙更的,他着急上朝,她着急给大夫人请完安后去柳家。
等魏楚欣从欣荣苑出来时,就见着萧旋凯等在那里。
“你怎么还没走?”
“快走,我送你去大舅家。”
“不用了,你再不走来不及上早朝了吧?”
他就非执着于把她送到柳府门口,临下车之前,魏楚欣替他整理好朝服,警告道:“只许今这一次,明再不能了,你若是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
萧旋凯故意笑说:“送你过来,你还不高兴?那好吧,明我不送你了。”
“谁说这个了,我指的什么萧侯爷自己心里明白!”魏楚欣就推开他,由石榴和梳儿扶着,下了车来。
走后门进来,一迈进门槛,便早有候在那里的仆妇接应,簇拥其后,一径来到了柳府抱厦。
等魏楚欣赶到厅上时,也才不过才寅正时分。
厅上柳福家的并上府中另外几个大管事家的女人已经到了。
魏楚欣摆手招呼柳福家的,待其过来,笑问:“花名册姐姐可是带了?”
柳福家的听魏楚欣称呼她为姐姐,哪里敢受,连忙躬道:“依照少夫人吩咐,都带来了的。”
魏楚欣就点头应好。
天气越来越冷,其余几个管家女人命人抬来了取暖的大火炉,搭在了魏楚欣旁,又另外备了手炉递给魏楚欣。
魏楚欣也都是温和模样,笑着道过了谢。
此时已接近卯时,厅外廊下婆子丫鬟们陆续而来,因不知现今这魏氏少宽严与否,心里胆突,想着第一天先探个虚实,因而鲜少有迟到或不来的。
一百多人聚于廊下,熙熙攘攘,窃窃私语,趴在门缝处,想要先瞧瞧里面的魏氏少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昨说的话,可是都告知底下的人了?”魏楚欣就故意放声让外头的人听到,找话问柳府家的道。
“都吩咐下去了,卯正时分点卯,有迟到或不来者,严厉惩罚,绝不宽恕。”
“好,既是事先都把话说明白了,一会点卯,若胆敢有违背者,就不要怪我不讲面。”
眼见着魏楚欣已是板起了脸来,厅上柳福家的并上其余几个女人便都躬应是。
等卯时前一刻的时候,张氏特派了贴丫鬟,前来传话说:“大少同大少爷商讨请僧事宜被绊住了脚,暂时不能过来点卯了。只少说了,万事全凭做主,有她在没她在都是一样的,若敢有不服管教的丫鬟婆子,也全凭裁决。”
魏楚欣点头应了,心说这张氏倒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聪慧之人,自己这第一次点卯,必然是要立规矩的,张氏托事不到,一则是放权来显示诚意,二则是避免了外姓媳妇管家,致使她这个本家的媳妇在旁眼瞧着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