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做事爽利,应了声就出门了。
等了一个多时辰,魏楚欣喝了粥,闲来没事,坐在头看医书,只石榴没回来,倒是把某人给等了回来。
现在他倒是细心了,怕从外面带回来的凉气冲到她,就在外屋炉子旁烤了烤火,才往里屋走。
一掀珠帘,但见着她醒了,上披着素色的衣服,靠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正在看书。
屋里子是好闻的浅浅香气,又甜又暖的。
萧旋凯站在门框旁,看着他的娘子,一时就看的入了迷。
“才几时,你就回来了?”魏楚欣合上书,抬头同他说话。
萧旋凯这才回过神来,走过来坐在了她的旁,揽过她的肩问:“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魏楚欣点了点头,萧旋凯就把他那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又小心又注意的覆在了她的小腹上,试探着左右摸了摸,想到这里正住这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小生命,就不免笑了出来。
“你傻笑什么,”魏楚欣就挑理说,“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了,手劲轻了又轻的,果然你们萧家的人就是比我这个外人重要。”
“孩子的醋你也要吃?”
“谁的醋我都吃。”
萧旋凯点头,用食指和拇指轻夹她的小脸,笑说:“只要你吃就好。”
……
不到一,昨天三更半夜萧旋凯满京城里找女医的事就传开了,别说是权贵人家,就是普通百姓都知道了煊武侯新娶回来的少夫人有喜了。
单这半,侯府的门槛都要被前来道喜的人踩平了。平里谁能有幸见到年过七旬的左老太君,只这次,甭管来人是何等辈分,只要是上门来的,老太君都和蔼的一一见了。
别说是侯府,侍郎府里都跟着粘了光。今魏伟彬下朝,有好几个平里都不怎么相熟也高攀不上的大人,竟然要请他到府上做客。在学里的魏孜博,等下学的时候竟然被先生单独留了下来,同他闲谈,要主动帮助他解答在学业上的困惑。
等晚上的时候萧旋凯依旧留在了晚居。洗漱更衣过后,才要熄灯睡觉,只老太太却突然打发人来将萧旋凯给叫走了。
萧旋凯心不甘不愿的到了和乐堂,结果被老太太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大个人了,没脸?又去晚居猴什么,她上带着孩子呢,昨儿个多悬没小孕,我曾孙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看我老婆子不扒了你的皮!”
萧旋凯就嘴好的连连应了下。等一从和乐堂出来,就又去了晚居。
老太太就防着他这点呢,早命人将院门给反锁上了,吩咐了院里的丫鬟,谁也不行给他开门。
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萧旋凯眼看了看那院墙,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进了院子。心里只还摇头想着,这人一老,脑袋也跟不上了……
“你怎么又来了?”
进了屋子,魏楚欣也不欢迎他。萧旋凯就没皮没脸的非要挨着她睡。
他环着她,整个晚上都相安无事。
魏楚欣就蹙眉暗想着,还真不是她挑斜理,在他心里,他们萧家人就是比她这个外姓人重要。
以前不要她就不行,怎么现在就能忍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