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还不快收起来,这样好的画,可不能让家里的画痴魔给白抢了去呢!”魏四自来是了解魏孜博,防着他这一手。
听的屋里几个人又都笑了。
只魏四还不肯善罢甘休,眼见着失神欣赏着魏楚欣画作的芮禹岑,笑说道:“借着大哥哥的千秋,靖州女探花都画了,靖州状元郎也赏光画一幅呗。”
一旁站着的芮雨晴就有些不耐烦了,笑着摆手招呼魏楚欣道:“画来画去画个没完,楚儿你过来,原是找你说正事的,让你大哥哥陪着恬儿胡闹吧。”
魏楚欣笑着,一时扶着芮雨晴小心的出了书房。
后头魏四直回道:“今见面者都要作画,要不是大嫂带着孩子,也逃不掉的。”
芮雨晴听了,就笑骂魏四道:“这魏家两个姑都是利市鬼,以前只知楚儿掉进了钱眼儿里,眼下来了个更甚的!”
原是芮雨晴招呼魏楚欣商量布置饭桌的事。
“东边让父亲和你大哥哥他们坐,西边咱们几个坐,你看这样可好?”
魏楚欣笑说:“都是一家人,同坐一桌也就好了,你以前不是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么,怎么现在反倒拘束了。”
芮雨晴调侃着笑说:“若单是我们小门小户的平民百姓,怎样布置不可,只现如今不是那嫁到豪门里去的三姑回来了么,这如何布置可就不是小事了。京里最重规矩,就怕是同在一桌用饭,被侯府上跟过来的丫鬟们传回去讲出闲话来,你不好交代不是。”
魏楚欣回想着这几她和萧旋凯的关系,又想今倒还是他主动提出让她回侍郎府的呢,便是摇头主张道:“都是一家人,今又是大哥哥的生,就在一处用饭吧。”
有魏楚欣这话,芮雨晴也就是放心了,一时叹了口气,感慨道:“要说是高门大户有高门大户的体面尊贵,可平常之家也有平常之家的快乐。这同在京城里住着,从侯府到侍郎府,要乘车来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只有那高高的墙厚厚的门阻隔着,三年了,倒是连一顿团圆的饭你也没同家里一起吃过。”
芮雨晴不说,魏楚欣自己还没觉得。经她这样一说,确实是了,三年确实是只今年回来了这两次。
其实若是舍下脸来求萧旋凯,萧旋凯也能同意安排她回侍郎府。
只是人的脸皮毕竟有限,一想到每次必须要做什么之前,强自带笑商哄他时的那副样子,魏楚欣自己都觉得烦。
芮雨晴见着魏楚欣失神良久,半里不曾说话,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多嘴了。
“原是我胡说的话,家里你与玉儿,一个是嫁得太好了,一个是嫁得太不好了。不说旁的,你家侯爷对你是极好的,那样位高权重的人,在外人来看合是多么傲气清冷的人,旁人就是想见其一个笑脸也是高攀奢望,只那年回门礼,我们也是有目共睹的,他对你很耐心呢。”
芮雨晴见魏楚欣低头不说话,就继续说着:“人比人,你就知道自己过得多好了。玉儿的例子摆在那里呢,说的不好听一些,那曹绅算是什么东西,有能耐的男子哪个会打娘子,只有那样没能耐的人,才在家里硬气,充男子汉大丈夫呢!说是一时喝醉了酒,才不小心伤了玉儿,这原本就是话!那五个月的孕了,肚子的高高的,若不是使了十足的力气,玉儿又怎能小孕了。和那曹绅比一比,你家侯爷不知道落了他几条街呢,快是笑一个吧,魏家的三姑,你应当知足的,听没听见?”
魏楚欣一时轻推了芮雨晴一下,低头笑说:“也没说不知足……只是说来还是门当户对的好呢,像你和大哥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