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心累累的,兰疏影叹了口气,开始第一天的教学。
……
“阿加莎小姐又出去了?”大胡子苦恼地站在门口,旁边是满心想赢得他好感的阿蕾莎。
她眨眨眼,软萌地说:“对,和多吉一起。”
听了这话,大胡子低头看了她一眼。
小女孩的算计,无法逃过老猎人的眼睛。
“啊哈,多吉,我记得他,是阿加莎小姐的兄弟!相信他以后一定是个非常健壮的小伙子。”
然而阿蕾莎并不满意他的答复。
他不是来对阿加莎进行考核的吗?私自跟男性玩伴外出,这应该是罪过才对!她几乎以为这位叔叔是因为胡子太长,倒长进脑子里,把里面的东西搅坏了!
于是,阿蕾莎提醒了一句:“多吉不是我们的兄弟,他只是卢娜姑妈收养的孩子。”
大胡子呵呵两声,转移话题道:“怎么没见到你父亲?西尔斯今天不在家吗?”
在这穷乡僻壤,他最满意的一点就是芭芭拉酿的酒,而能跟他坐在一起喝酒的,只有同是成年男性的西尔斯。虽然说,那个据说撞坏了脑子的西尔斯昨天才从杂物间放出来。
阿蕾莎卡壳了。
湛蓝眼珠深处不禁流露出惶恐,她飞快地说:“不在!我今天没见到他!”
这个小女孩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慌乱,她甚至没想到解释一下:如果她今天没见过西尔斯,是如何确定他不在家的?
天色渐渐阴沉,今天可能会下雨。
这片沉默,让阿蕾莎愈发感到心虚。
……
西尔斯是昨天下午被放出来的。
出来时浑身恶臭。
那是多天没有沐浴形成的异味,再加上在杂物间里随意便溺而沾染的粪臭和腥臊。
芭芭拉跳上椅子,毫不留情地当头浇了他一身井水!
“傻子”西尔斯像往常一样扑上来跟她撕打。
他用尽全力,可惜长期的拘禁和饥饿掏空了他的底子。
又输了。
阿蕾莎蹲在角落里,露出鄙夷的表情。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废物,他比不过妈妈提过的任何一个男人,尽管那些男人都属于村外的世界。
所以,当他虚弱地喘着粗气,朝她招手的时候,阿蕾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在她身后,西尔斯的眼睛渐渐暗下去,继而升腾起来的,是悔恨,是疯狂,是厌憎。
他要为自己的尊严而战。
把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捅出去。
让她跪在火刑柱前向所有人忏悔!
“你这是什么眼神?!”芭芭拉蛮横地抽了他一巴掌,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接着,她大肆嘲讽。
把那段说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话继续重复给他听:比如,要不是他多事,她早就嫁给那个英俊阔绰的酒馆老板,而不是在这个破村子里当个劳碌的黄脸婆。
西尔斯呸出一口血唾沫,别过脸,他不想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