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当保姆的命……
主脑在偷笑。
窗外有一只硕大的竖瞳盯着这里,看见她一脸无奈的样子,这头幼年奇美拉也在笑。
它一笑,嘴里就冒火星子,把窗帘燎着了,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好在最后被兰疏影召唤的恶魔仆从们及时拍灭。
恶魔仆从,卒。
“我带你出去玩玩?”兰疏影征询花母。
“嗷,玩……玩!”
兰疏影向主脑吐槽:“感觉这不是残缺的意志,是……二傻子。”
主脑嬉笑着说:“那我加把劲多偷一点回来,把她的意志拼好,她就正常了。”
“那不叫偷,叫抢。”兰疏影纠正她,又说:“其实不用那样,我们说好了方式要温和一点的,先慢慢感化,她在这里经历的一切,本体应该都能知道。”
知道,只是没那么容易把这抹意志拽回去。
就让她的本体去选择吧。
到底是跟过来,一起沉溺在这场虚幻的美梦里;
或是在现实中醒过来,去面对生活的一地鸡毛。
……
就在兰疏影琢磨着要不要去见花彦博的时候,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士敲响了她的门。
她的第一反应是不需要保险。
然而那位男士礼貌地笑笑,自称是花总的律师。
他出示了一份遗嘱,让兰疏影很惊讶。
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关于花彦博的财产分配,大约有50%的份额归花枝所有,20%用于他妻子萧女士的治疗费用,其余的做慈善。
居然完全没提到柳柳。
用来支付花母医疗费用的都是一些死财产。而下金蛋的那只母鸡,也就是花彦博一手创办的企业,将会稳稳地掌握在花枝手里。
她几乎想问这个人是不是脑子不太清醒。
不对,他在这个年纪写遗嘱,本来就不太正常。
“哇,男主是被柳柳气抽了吧,”奶糖揣测,“也对,他俩本来就没多少感情,嘻嘻。”
“他跟花枝倒是有感情,最后还不是把她赶出家门,自生自灭?”兰疏影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都比不上巨富之家,没心没肺。”
她说得其实笼统了。
按照花家在这里的财富地位分析,其实他的资产还比不上先前接触的大商人郭淮德,而郭淮德对一双子女可说是掏心窝子一样的好。
只能说各人经历不同。
花彦博在那个扎根海外的神秘家族长大成人,冷血的基因早就刻印在他血脉里了,剥不掉的。
因为柳柳对他的那一匕,他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所以今天不再维护柳柳。
而剧情里花枝扎了柳柳一刀,远不如他伤得严重,但是对这个家有潜在危险,所以他赶她出门,冷眼瞧她走向末路。
总是要捧一个,踩一个。
稍有不合他心意的,那个人就要被放弃了。
兰疏影说:“我跟花彦博先生没有血缘关系,不想接受这份馈赠。如果你来找我,是想了结我跟他的债务关系,这事儿我倒是能给你准确的答复。”
律师脸色变了。
他没料到有人能拒绝这份天价的礼物。
就在这时铃声响起,屏幕上跳着一串未储存的数字,兰疏影想了想,这是花彦博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