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有没有被偷东西?
是不是真的?
嘿,你不是他同伴吗,他到底偷没偷,你心里就没点数?
知道这是哪儿吗?
你知道我们现在的表现明天会被多少人翻出来看吗?
不知道,那就闭上嘴啊,瞎哔哔什么?
玛丽差点当场炸毛!
她心里瞬间飚出无数句脏话,绝对比这几句恶毒百倍。
有那么一个瞬间,当她联想到就是该死的贵族害了她全家,她甚至想把鞋子脱下来拍醒这个迷途的弱智!
但是最后。
为了节省体力和唾沫,也为了不让联邦看戏,她没有。
玛丽懒洋洋地回了四个字:“关你屁事。”
关你屁事,关我屁事,这八个字如果能够做到灵活使用,绝对可以摆平百分之八十以上存在于人际交往中的糟心事。
洛拉语塞,很快憋红了脸。
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公爵府小姐,即使她的记忆有大片空白,教养和习惯仍然在她的身体里发挥着妙用,让她做不到回怼玛丽一句。
今晚的事,她全程参与,全程看得懵懵懂懂。
结果就是这个女人跟他们一起被关进来。
她晓得守墓人因为杀害蓝衣队长被捕,而且他是为了她的求助走到那一步,这让洛拉十分愧疚。
现在倒霉鬼又多了几个。
可想而知她的良心在遭受怎样的压力。
然而,出于雏鸟情结的那点儿私心,洛拉必须知道这个女人跟“他”的关系——执法队说女人在拖延时间等救兵,从这一点,洛拉判断她应该是个好人,还有可能和“他”是旧识。
所以,她会不会知道“他”的名字?
如果玛丽能读懂洛拉的少女心事,答案就是三个字:不知道!
“你看起来很讨厌我……”
洛拉弱弱地说出事实。
对方的恶感和排斥太明显了。
她确定今天是第一次跟对方相见,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人家这样讨厌她。
想套话,没戏。
玛丽当然不会对她解释什么,只是冷笑了一声。
谈话就此终结。
……
她们被关在这个充斥着强光的金属小屋里。
没有食物,不知昼夜。
玛丽估算着流逝的时间,这个点应该快天亮了吧,她毫无睡意。
他们是被塞在轨道车里带走的。
这座监狱,离她放信号的地方,应该有不短的距离?
红莲能顺利找到这儿吗?
她会不会高估那位傀儡大人了?
玛丽刚一冒出这个想法就立即摇头。
深呼吸。
对,要有信心,她一定能出去的。
外面的世界很好,她还没玩够。
关键是红魔领跟凯拉蒂克还没正式开战,如今只是战败后重整旗鼓的准备阶段不是吗?如果,如果她被联邦的狗崽子弄死在这里,就不能亲眼看见老板割下凯拉蒂克大公的头当球踢了啊!
必须出去!
从玛丽噎完那句话之后,某个纯良的贵族小妞就再也没说话。
她感觉有点不对劲,眼睛微睁开一条缝,发现小妞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蜷缩的姿势了。
那弧度,那粉白的裙子……
让她联想到一枚剥壳洗净后的硕大虾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