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帘缝隙里撒进来的阳光,给了他一点虚无缥缈的安全感,艾瑞克如同完成了一次超长距离的马拉松,不停地进行着深呼吸。
麻好好和男女主过了几分钟才从地下室走出来,薇拉手里还拿着那个掉从裙子里掉落的信封。
不等完全从地下入口走出来,她就把信封里面内荣拆开看了起来。
“亲爱的珍妮弗:
过去的几天让我度日如年,没有哪一刻我不在疯狂地思念你。
莫妮卡那个女人彻底疯了,她不仅虐待莉莉丝,甚至半夜打开了我的房门,爬到了我的床上!
我真不该听医生的话回来看她,从她对我隐瞒家族病史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结束了,这个可恨的女人还妄想我能对她留有一丝情谊,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上帝啊,珍妮弗,你不知道我多希望现在能待在你的身边!等我和莫妮卡离婚,我会像长了翅膀有一样飞过来找你,等我!
爱你的,
安德里。”
薇拉的声音很适合朗读,随口的一念,让这封信中的内容拥有了强烈的画面感。
麻好好能从字里行间分辨出“安德里”对“珍妮弗”的思念,以及这封信背后隐藏的巨大信息量。
写信的人很显然是这所房子的男主人安德里,他口中的疯女人“莫妮卡”,应该就是女儿莉莉丝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妻子。至于让他思之如狂的珍妮弗,从信上的内容来看起来,则是他的外遇对象。
这是一条全新的关于古堡的线索。
截止上午他们发现的所有信息,从来没有哪一条提到过男主人出轨了,也没有提到过女主人有家族遗传病,以及这个三口之家即将破碎。
只是这封信,应该是写给珍妮弗的,为什么会从女儿的衣服里掉落呢?
获得了重要的情报,本该是激动人心的事情,但麻好好此时却无暇顾及这些,她更关心的是——
社长去哪了?
“你看到沙文特了吗?”麻好好问第一个走出地下室的艾瑞克。
他们让社长在地下室的入口守着,以社长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擅离职守才对。可现在社长却并没有待在入口处等他们。
“没看到。”艾瑞克摇着头,“谁知道他跑哪去了,没准是尿急上厕所去了吧。”
艾瑞克浑不在意,他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安危,不停地催促着薇拉和奥格斯快点动身,把尸体放回莉莉丝的房间。
薇拉却不这么想,“我们一起去找沙文特,我担心他出事了。”
当初留下沙文特一个人在入口,是因为地下室的面积很小,只要沙文特喊一声,他们立马就能听到。
但他不声不响地消失在杂物间里,如果是去上厕所了还好说,若是不幸被幽灵抓住了,恐怕凶多吉少。
幽灵的行为模式已经很清楚了,她就是等待着众人落单的时机,想将他们逐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