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说法,紫衣不由笑了,一边仔细给她一点一点把发丝擦干,一边道:“幸好,此次有惊无险。”
对此,聂韶音抿唇淡淡一笑:“我等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此次有惊无险,可未来还有更多危险等着她。
谁让她陷入了皇权争斗里面呢?
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这时候,居春送来了药膳。
“姑娘,你这几日没能吃药膳,中断了,会不会不大好?”居春关切地问。
聂韶音一边吃,一边道:“鬼衣不是给我诊脉看过了么?我现在不用针阵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养了几个月,各种名贵药材不要钱似的给她补,成效还是很好的。
居春却依然埋怨,道:“都怪那个崔氏,没事找事弄了这么一出,害姑娘吃了那么多苦!”
医馆被封了几日,那还是小事儿,问题是聂韶音被打入大牢!
好端端的清白姑娘家,有过吃官司被关进大牢的污点,哪怕是被冤枉的,也留下了案底,总归是件很不好的事。
聂韶音无所谓地笑了笑,道:“这不是没事了吗?”
吞下了嘴里的食物,她微微抬头看了默不吭声却也是一脸不悦的紫衣一眼,又看了气鼓鼓的居春一眼,笑道:“再说了,张大人那边虽然结了案,可是我还没有谈赔偿呢!他封了我的医馆几日,让我少赚了多少钱,又冤枉了我让我坐了冤狱,总得做出一点表示来,不是吗?”
“小姐,你还打算去找张大人说理儿去?”紫衣觉得不可思议!
居春也震惊,问:“姑娘,公堂之上你不提,杀个回马枪有用吗?”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
一般来说,冤枉你就冤枉你了,张荣为人端正,他的态度已经算好的。
可不能因为他多了两分宽容,就得寸进尺啊,万一……
“有用没用,总要试试。我一来是着急回来洗澡,二来见那么多人也想留给张荣一些面子。不然,还在当时我就想提这回事儿了!”聂韶音冷哼一声。
之所以不提,一来是围观百姓太多,太打脸张荣不好;第二自然是她要安抚的人也多;第三,就是她几天没洗澡,实在受不了了!
“那……”紫衣知道她决定的事,肯定是不容更改的,便问:“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去大理寺找张大人?”
聂韶音答道:“明日吧。午间我小憩一会儿,下晌咱们去医馆那边瞧瞧。明日上晌去大理寺说理讨要一件东西,下晌去邝家安慰安慰受惊的舅舅舅母。”
一下子,就把接下来的事儿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紫衣和居春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正说着呢,君陌归回来了。
进入铃霖苑之后,并没有回自己的房,而是直奔聂韶音这边。
进来后,他的目光便锁在她身上,仔细观察她的气色。
沐浴过后面色红润,长发还没有干透,松松散散地披在肩后,身上的衣裳也没有穿得很整齐,显出几分慵懒来。
她本就长得极好颜色,不需要珠翠点缀,就足够吸引他的目光!
他问:“现在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