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甚至都恨上了自己，恨上了自私的自己，也恨上了自己这个不合格的母亲。
“对不起，对不起绾绾，是妈妈对不起你。”凌珏紧紧地抱着秦千绾，终于还是开口道了歉。
秦千绾埋头在凌珏的怀中，只一个劲地摇头，也是哭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她们两个母女自从苌芳华她们母女出现之后第一次这样敞开心扉地聊天，也是第一次这样毫无芥蒂地拥抱。
也是这个拥抱让秦千绾觉得温暖的同时，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在母亲的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真的已经太久没有像是普通的小女孩一样，在自己的母亲怀中撒娇了，甚至，她一个人承受着那些压力，没有人诉说，自己的母亲，自己最爱的人都因为种种原因而不在她的身边，不管是在A国还是在榕城，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这所有的压力，只能用坚硬地铠甲包裹住自己，不敢让任何人看到自己内心的脆弱。
因为她知道，不会有人再无条件地保护她，也不会有人会原因倾听她内心的那些委屈和痛苦。
秦千绾的神经紧绷地太久了，这突然间放松下来，在凌珏的怀中一哭就是一两个小时。
等到她哭累了，就直接在病床的沙发上躺下休息。
病房中只亮着一盏小夜灯，透过夜灯微弱的光线，凌珏的目光柔和地落在了躺在沙发上熟睡的女孩脸上。
她就这么看着秦千绾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拿上了手机，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