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不合。
然而到了半夜,谢晚星却还没能睡着,不仅没能睡着,他还尴尬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点微妙的变化。
某个地方,微妙地,起立了一点。
谢晚星一开始还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他不过才有过两次经验,居然就已经变得这么淫.乱了吗?
但是随即他就想起来了,王八蛋节目组,晚上准备的庆功宴上,菜色丰盛得一改常态,似乎为了补偿他们这几天受的罪,恨不得弄出一个满汉全席。
然后他不仅吃了很多烤生蚝,还吃了人参鸡汤……
谢晚星的脸顿时黑了。
他鬼鬼祟祟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很好,傅闻善还睡着,他偷偷摸摸从床上溜下来,进了浴室。
·
但就在他前脚刚从床上离开,后脚傅闻善就也醒了。
傅闻善刚刚是真的睡着了,醒来以后,屋子里黑洞洞的,他往旁边扫了一眼,被子是拱起来的,他便主观认为,谢晚星是在床上的。
于是他放心地拉开了浴室的门,准备进去放个水。
再然后……
就跟靠在浴室墙壁上,浴袍半敞的谢晚星,大眼瞪小眼。
傅闻善还开了灯,浴室里亮如白昼,照亮谢晚星雪白的皮肤和殷红的嘴唇,还有放在腰下的一双手上。
傅闻善:“………………”
他冷静地想,他猜的果然没错,谢晚星攻不回去了。
不然他怎么会躲在浴室里,自己偷偷纾解。
肯定是想要又不好意思说。
他看着谢晚星的眼神一下子非常莫测,有同情,也有一点,怜爱。
谢晚星如果是只猫,现在一定早就炸毛了,他满脸通红,雪白如玉的皮肤也泛着一层浅浅的粉,他这辈子还没有过这么丢人的时候。
他徒劳地想解释一下,却又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绝望,却发现傅闻善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挤到了一起。
傅闻善身材很高大,轻而易举就能把他整个人笼罩在怀里。
傅闻善本着自己要负责的精神,拉开了谢晚星的手,在谢晚星惊恐的视线底下,友好地帮助了一下谢晚星。
谢晚星腰上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却被傅闻善给一把捞住了,固定在手臂里。
傅闻善无师自通地亲了亲谢晚星的额角,又不经过谢晚星的同意,就擅自吻了他的唇角。
他的嘴唇很热,谢晚星的嘴唇也很热,两个人的呼吸绕在一起。
狭小的浴室里似乎也变得热起来。
“谢老师,其实我晚上就想问你了……”傅闻善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着谢晚星的嘴角,鼻尖蹭着谢晚星的鼻尖,“你已经当不了1号了吧?”
谢晚星咬住了嘴唇,这问题太难,他没法回答。
傅闻善却自觉得到了答案,他低下头,看着谢晚星的眼睛,问出了自己晚上就想问的话,“恰好我最近枕边也没人,谢先生如果不介意,我们不如搭个伴。”
谢晚星被吊在了最高点上,急得快哭出来,他花了半分钟才分析出傅闻善的意思。
哦,这是要跟他当炮友。
我呸,他谢晚星会缺炮友吗?他要找炮友,外头起码能排出八百米等他临幸。
“我知道你枕边也不缺人,但是你要想找到这个颜值和身材的,就算娱乐圈里,估计也难,”傅闻善又说道,这倒不只是他自恋,事实如此,“而且我们旗鼓相当,你也不用像包养小情人一样砸钱砸资源,分开的时候也不用担心谁拿着谁的黑料威胁。”
他说完这句话,谢晚星就缴械了。
谢晚星瘫在浴室冰冷的墙壁上,全靠傅闻善的手臂支撑。
他本来是想给傅闻善一脚,让他大晚上少做白日梦的。
但是听到傅闻善后半句,虽然欠扁,可他细细考虑了一下,居然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放眼整个娱乐圈,要想找傅闻善这种级别,还绝对安全,不会拖泥带水的炮友,还真不那么好找。
一个小处男开了荤后,思想就会变得极其污秽,再也回不到纯洁的过去。
这句话不仅适用于1号,也适用于广大0号。
谢晚星虽然给自己草了一个钢铁猛1的人设,但他扪心自问,以他有限的观赏g.v的经验来说,他应该是偏0的。
他的视线又往傅闻善的腹肌上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傅闻善的那张英俊中带点野性的脸。
傅闻善的颜值在娱乐圈排第几,他是不知道。
但是按照他的审美口味,混个前三应该是可以的。
更要命的是,傅闻善居然还深情款款地又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哑着声音问,“你考虑得怎么样?”
谢晚星忍不住心里叹了一口气。
玩咖就是玩咖,手段就是高杆,邀人当炮友也搞得如此暧昧深情。
谢晚星拢了拢自己的浴袍,抬手抚了下耳边的鬓丝,灯光底下一张雪白的脸,殷红的唇,眼神撩人而有风情。
他轻笑了一声,看上去比老旧电影里的名伶还要勾人心肠。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谢晚星轻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手指拂过傅闻善的喉结,“正好我也有点当腻了上面那个,换换口味也可以。但我先说好,你一旦让我不满意,就随时滚下我的床。”
谢晚星说完,就伸手把傅闻善推开了,整了整衣角走出了浴室。
他回到床上,回放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表现,自认为很满意,扳回了一局。
而傅闻善独自留在浴室里,还沉浸在谢晚星那个令人惊艳的眼神里。
谢晚星的指尖拂过他喉结的触感,似乎还残存在皮肤上。
他深深意识到了,自己跟谢晚星这种真·浪荡公子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