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达海却没有想放弃的意思,他看不得白冰洁不高兴,只要她高兴着快乐着,她无论怎么做,他的心情都是顺畅的,此时他的心里有点发堵了。
白冰洁越是这样,越说明她心里有事,她不高兴,他自然也不高兴,如果是因为金子煜的原因,他此刻就会去教训金子煜一顿,当然这个话他不会跟白冰洁说一个字。
喜欢一个人,可以默默的喜欢;保护一个人,可以偷偷的保护。只要她好,他就安心,这是仲达海的心地。
“他对你不好?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仲达海追问道。
“这又不关你的事,你问这么多干嘛。”白冰洁有点不耐烦,本来心情就不好,此时更不好了。
“你高兴,我就高兴,你不高兴,我就不舒服。”仲达海心里一急,脱口而出。
“你,你说什么呀!不跟你扯了。”白冰洁十分诧异,张口结舌,一甩手,索性走了。
仲达海看着白冰洁的身影,蓦然发觉自己有点傻情了,现在白冰洁跟金子煜谈得火热,她的心里没有他,他不应该再有非分之想。
之前,彼此开个玩笑就罢了,谁也不会在意,可是此时说这种话,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呢,其实他什么意思都没有,这只是他本能潜意识的思想反应。
仲达海回到办公室,思绪却陷在白冰洁为什么心情不好上面。
“仲达海,这会儿干啥去了?走路也拉大车,你是三寸金莲吗?”柳志宇看见仲达海刚才还在自己身后跟着,却这么久才进门,调笑一句。
仲达海笑笑,没有回应,直接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办公桌上还放着学习资料,都是准备竞争上岗学习用的,看着这些学习资料,却没有心情学习,根本静不下心来。
柳志宇看出异常,心里疑惑,问道:“仲达海,你受什么刺激了?被马蜂蛰了?想啥呢?”
仲达海转头看着柳志宇,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幽幽地说道:“刚才,我遇见了白冰洁,看她的气色不好,心情也很不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问她,她也不说。哎!我对她的关心,是不是太少了?”
“她跟金子煜正打得火热,你怎么去关心她?”柳志宇听了,突然想笑,心里一顿,“你说,她心情不好,能有什么事?白冰洁可不是好惹的主。”
“哎!也是。”仲达海叹息一声,“我知道白冰洁是这样的人,所以才有些想不明白。陷入迷恋中的女人,都像白痴一样,反应迟钝,愚笨无知,根本不能正常思考问题,我不想看到她受到一点委屈。”
“痴情王子,伤心男人,你在这儿独自牵肠挂肚,白冰洁也不知道啊。”柳志宇忍不住笑道,眉头一皱又有点疑惑,“她那么开朗活泼的人,会为什么事情烦恼?”
“我听她提了一句金子煜,一定跟金子煜有关,我就看不惯那个家伙的德性,有钱就了不起啊。”仲达海拿起学习资料使劲摔了摔。
“咋了这是?谁得罪你了?把你气成这样。”张心平刚蹲完厕所,一走到门口就听见东西摔得“啪啪”作响,进门一看竟然是仲达海同志在发脾气。
“呵呵,没有人得罪他,是有人得罪白冰洁了。”柳志宇呵呵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张心平心领神会,走过去拍了拍仲达海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那意思大家都懂。白冰洁就是仲达海的逆鳞,尽管白冰洁跟仲达海现在不会有什么关系了,但谁都能看得出来,仲达海的心里始终没有放下白冰洁。
白冰洁是谁?谁敢欺负她?想想就明白了。所以,张心平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该干啥干啥,还是多看看书,多学点知识,这才是最现实的了。
仲达海一整天坐立不安,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白冰洁的心情不好而影响了自己的心绪吗?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仲达海接到了张建华的电话,说县安全生产监管部门来了一伙人,到采石场检查了,调查了张二被炸伤的事情,寻找了几处安全隐患,要求停业整顿,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生产。
并且,二叔仲文勇也努力协调了,现在正在搞安全生产月活动,凡是有安全隐患的都要检查,何况采石场发生了炸伤人的事故,正好撞在了枪口上,停业整顿是最轻的处理,否则还会被处以罚款甚至更重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