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宇,那个黄一禾现在怎么样了?”张心平最近在忙于教官的事情,对黄一禾那起案子的进展关注不多。
自从春节过后,林洛华给张心平下达了一项新的任务,要他不仅带好那几个突击队员,更要他将参加省厅特警集中特训的收获总结出来,并让他作为一个教官的要求来做好各方面的准备。所以,张心平这些日子以来非常的繁忙,任务异常繁重。
“黄一禾和吕伟都已经被送进看守所了,他们打砸童装店的事情已经审查的一清二楚,就是不知道童装店还能不能得到一定的损失赔偿。但我觉得这件事已经是小事了,黄一禾招供的那起殴打他人的事情才是大事。”柳志宇说道。
“怎么?那件事更大?是不是那个被打的人真的死了?”张心平已经听柳志宇说起这件事,但后续的情况不了解。
柳志宇沉声说道:“那个人没有死,但也到鬼门关走了一遭,算他福大命大吧。当时,他被殴打了之后,最后告了饶、赔了钱,才得以逃脱魔窟。他是真的吓怕了胆,当他知道货物可以正常发运之后,忍着浑身的疼痛,立即打了一辆出租车返回原籍。黄一禾和他的手下下手够狠,对他浑身踢打就是不打脸,所以从他的脸上看出不伤势来。半路上,他就感觉到身体疼痛的受不了了,疼得差一点晕过去。那个出租车司机一看他的情况不妙,唯恐这个人死在自己的车上,便给他的家人打了电话,并将他送到了最近的一个县城医院,也算是这个司机好心吧,他才从死亡线上爬了回来。”
“他受了什么伤,还差一点死了?”张心平疑问道。
“四根肋骨被打断了,脾脏破裂,腹内出血,假如那个出租车司机送他到医院再晚一步,他肯定要跟这个世界拜拜了。最后,他的脾脏还是被摘除了,他这才保住性命。你说,那些人下手狠不狠,如果不是黄一禾为了辩解自己没有杀人,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柳志宇既沉痛又愤恨地说道。
“他不敢报警,他的家人也不敢报警吗?他们又不是本地人,黄一禾还能去追杀他啊。”张心平实在想不通,这个人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却不敢报警。
“他是被彻底打怕了,黄一禾最后警告他,如果他敢报警,就去灭了他全家,你说,他还敢再去报警吗!”柳志宇无奈地说道。
“哎!不知道现实中还有多少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不被人所知啊,那么多的弱者只能忍气吞声,不敢怒不敢言,是他们可悲吗?是他们很无奈吧!也许是很多事情得不到正义的及时保护的原因吧!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既然黄一禾招供了,那么打人的那些混蛋是怎么处理的?”张心平心里愤慨,感叹不已。
柳志宇说着这件事,想起来目前的进展,李文哲的压力都是非常大,他能够猜到办案中遇到的困难,说道:“那几个参与打人的混蛋都被抓了,已经送进看守所了。但是,这仅仅是冰山一角,还涉及到很多这样类似的案子呢!但不是很好调查,有很多阻力呢,你明白吗?”
“还涉及很多类似的案子,不好调查,阻力很大,那就是说,他们可能是涉黑涉恶,现在可是正在宣传扫黑除恶呢。”张心平的敏感性还是非常强的。
扫黑除恶是一项民心工程,也是一项民生工程,这是一场正义之战,不是侦办一起小案件那么简单,其中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侦办起来需要利用各种条件和克服各种困难。
“是啊,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觉得那个金元物流城就很有问题,所以这个案子能够办到什么程度,那个仇少刚在里面到底牵涉多少事情,现在还说不好啊。”柳志宇沉思着说道。
柳志宇知道张心平一直想要惩办仇少刚,可是就现在这种情况,仇少刚已经开始向有实力有势力的巨人发展,而他们依然还是一个普通的小警察,目前在这种实力相差极大的现实面前,小蚂蚁如何撼动大树是一个重大的问题,他们要想惩办仇少刚的难度更大了,更何况仇少刚身后还有巨无霸仇金元呢。
现实中,很多事情,都是不好说的,因为谁都说不好。即使是李文哲也会有力有不逮的时候,何况他们这几个啥也不懂的小子呢。他们不懂不要紧,毕竟他们都还年轻,他们热爱学习,他们能够提高自己,只有他们自己强大了,才能更有实力去战胜那些邪恶的势力。
而在此期间,他们静静等待,终于等到了花开。新鲜血液终于来了,特警支队新进了二十名警校毕业生和十五名部队复员干部,同时又招录了四十名协警。一时之间,特警支队的实力增强了好几倍,绝对是一直不可忽视的强大的应急处突力量。
但是,对于柳志宇、张心平、仲达海他们这些老队员来说,并没有立即给他们带来什么好消息,因为他们依然要坚守岗位,没有任何工作岗位调整的变化。
没有任何变化,这是他们最大的失望,他们心中唯一的期盼就是工作岗位能够尽快改变。他们相信,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自天佑之,吉无不利。
改变,始终是柳志宇心中的执念;挚求,始终是柳志宇不懈的坚持。有一句话说,唯一不变的,就是什么都在变。人生就是需要一种拼搏、一种不懈的追求。柳志宇一直在奋斗追求的路上,此时却只有静观其变、沉心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