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房间寂静。金子煜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他将音量调到了最小,几乎听不到声音,画面不停地变换,一会儿明亮一会儿暗淡。他早就有些困意,眼皮不停地打架,可是又不敢去睡。
他是人生头一遭照顾一个生病感冒的人,而且还是他心中所爱的女人,照顾人不是个难活,却是一个细活,需要细心,需要用心。
像金子煜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从来都是养尊处优,哪里受过什么苦,都是别人照顾他,他那里去照顾过别人。
金子煜看了看狭小的房间,一个小客厅加半个小餐厅,还有一间小卧室,这就是白冰洁生活的地方。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坚持,放着那么大的别墅不去住,非要住在这里,实在太过简陋。
如果不是白冰洁住在这儿,像这种破旧狭小的房子,他是打死也不会来待上这么久,幸好里面配置的东西都是他安排人精挑喜欢的,他心里感觉还舒服一点。
他觉得应该再催一催白冰洁了,只要她嫁给他,住在那么大的别墅里,还有保姆负责起居饮食,那是多么令人享受的生活,而白冰洁迟迟不愿意放下她心中的那份矜持。
金子煜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那根神经,竟然为了白冰洁这个女人,苦苦追求了她好几年,还收敛了自己的行为,身边不再围绕着那些莺莺燕舞,只有那个周娜娜会隔三差五的幽会一次。
他是个男人,还是血气满盈的男人,让他完全禁住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他也需要有女人来释放身体的需求。白冰洁始终矜持不让他做最后的那一步,他只能找着周娜娜这个备胎了,而周娜娜也是乐此不彼,两个人一拍即合,互相都能得到自己的心理和身体的愉悦,也可以说是互相满足了吧。
一想到周娜娜,金子煜有一周的时间没有见过她了,想起来两个人颠鸾而倒凤的快意,他的小腹悄悄生气了一股难抑的火气,时间长了不碰着女人,身体真的有点受不了,自己解决问题总不是那个事,他要想去找女人,女人还不都主动前来冲破房门。
金子煜关掉了电视,起身悄步走向卧室,他轻轻推开半掩的门,里面静悄悄的,只能听见白冰洁浓重的呼吸声,这是她的鼻子堵塞了的缘故。
金子煜借着客厅里折射过来的光亮,看了看白冰洁,她的脸埋藏在秀发中,看不真切,睡得深沉。就这样看了半响,金子煜心中的怜爱更甚,又转身出去将客厅的灯关掉,再次来到白冰洁的床前。
这个小房子里只有一张床,金子煜起初还想睡在客厅的小沙发上来着,此刻他不想睡沙发了,他想陪着白冰洁睡。于是,他轻轻地脱掉外衣,又轻轻地靠着一边躺在床上,慢慢地将被子盖在身上,唯恐惊醒了白冰洁。
本来困意甚浓,此刻却是睁大眼一时难眠,身边躺着一个心爱的女人,这种感觉是金子煜以前从没曾有过的,内心澄净,爱意泛滥。
以前,他身边的女人,跟他躺在一起更多的是性而不是情,真正有点情意的只有周娜娜,但两个人都玩的太开,缺少了这种纯净的爱恋。
白冰洁在昏睡中可能感觉到身边有人,也可能完全是无意识的,嘴里不时地轻吟一声“冷”。
金子煜听见白冰洁的轻喊声,她说冷?于是,金子煜伸手穿过被子,抚摸了一下白冰洁的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难怪她说冷呢,她的身上一定也很冷吧?
金子煜轻唤一声白冰洁,白冰洁没有丝毫回应,他不再多想,直接钻进了白冰洁的被子,两个人在一个被子里,他身体的温度一定会温暖她的。他将她的双手放进自己的怀里温暖着,忍不住又抱了抱她纤细的身躯,她确实浑身冰冷,这是要发高烧的前兆啊。
感受着怀中的如玉美人,此刻金子煜并不敢有什么想望,极力抑制着下面慢慢升腾的火气,她生病了,他什么都不能做,他也不敢去做,他就这样在万般煎熬中,不知道何时才慢慢睡去。
这一夜,金子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他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别人,白冰洁半夜醒了一会儿,那会儿是她发高烧最厉害的时候,金子煜爬起来去找来退烧药,给白冰洁服下之后,两个人再次睡下。
这回白冰洁没有赶他下床,她也没有那个力气了,精神也一直迷糊着。
天终于亮了,白冰洁慢慢醒来,此时她的高烧已经退了下去,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金子煜的脸,她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穿着衣服,昨晚上应该什么都没干,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轻轻揭开被子,悄悄下床,她依稀记得,昨晚是金子煜在照顾她,他的这份关心和体贴,她记在心里了。
女人都是容易被感动的,金子煜一晚上的表现,白冰洁心里是感动的,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照顾过她,即使是在她初恋的那段期间,她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金子煜一夜没睡好,这一觉一直睡到将近上午九点,虽然说房子有点小、有点简陋,但是这张床实在是舒服,关键的是身边躺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金子煜见身边已经空空如也,便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走到客厅,见白冰洁正在看书,说道:“我睡的太死了,竟然睡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