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她一头魔兽也没有遇上,她从一片领土走到另一片领土,都没有找到真正可以解蛇毒的东西。不过淮罹身上的伤勉强算好了大半,那些身体产生的裂痕也逐渐隐退修复,只是那青色纹理的蛇毒仍旧没有太大进展。淮罹的眼睛还是看不见,他整天盘膝镇压蛇毒,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卿狂每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再这么下去淮罹哪里还能修炼,对于不能修炼的修炼者来说,这无疑是致命的打击。所以卿狂不想错过任何她能够去的地方,这一个月来卿狂修为虽然没有提升,但实力也有了一定的进步,与两个月前的她截然不同。说起来她离开自由城也快半年了,不知道大哥他们现在如何。卿狂望着头顶一片漆黑的夜空,微微叹息。
吞噬疆域里多次的遭遇让卿狂这个月来避开了不少魔兽,现在她虽然还不是大君王境魔兽的对手,但隐匿气息不让自己被发现还是比较轻松的,即便遇上个别鼻子非常灵的魔兽,她也能依靠电闪九炼有惊无险的溜掉。至于巨斑蟾为什么没有再追来,卿狂可不相信巨斑蟾放过了自己,它肯定还在找自己,只不过此刻它在吞噬疆域里哪个角落找,卿狂表示这她就不知道了。
这天卿狂难得没有找药,而是紧紧的跟在一具尸骸身后。这具尸骸正是当时留有卿狂印记的尸骸,卿狂前几天发现它时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想不到这具尸骸居然走了这么久也没被其他魔兽一脚踩碎了去。
当时卿狂只是一时好奇才把印记放在了这具尸骸身上,而且不止放了一道印记,她还放了几缕意识来着。只不过两个多月时间过去,这具尸骸一路走来也不知遇到过什么,它身上此刻也仅仅残存了卿狂一道微弱的印记。顺着这道印记,卿狂今晚子时又悄悄的跟在了这具尸骸身后。
跟着尸骸走,卿狂来到了一片山丘。这里光秃秃的不见一棵树一根草,周围皆是荒石堆,连绵起伏形成山丘。风沙四起犹如百鬼齐鸣,在这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的夜空,显得格外诡异阴森。
周围方圆万里皆像是被火烧过一样,不远处汩汩冒着浓烟。卿狂趴在巨石后面不知想要对谁隐藏踪迹,她看着那些浓烟里一具具尸骸正在行走着,它们从四面八方而来,汇聚在这乱石堆成的山前,它们身上那一团团磷光忽明忽暗的在夜空里漂着,密密麻麻居然数不清有多少具尸骸正朝这边走来。
不一会,这片石山到处都是尸骸,放眼望去犹如千军万马密布在这片山丘,它们走得很慢。卿狂看着那些尸骸大军穿梭着那阵阵浓烟,走进一堆巨石之中,消失不见。
卿狂皱眉,那些巨石里肯定还有通道,只是不知道通往哪里。她想了想站了起来,跟着那些尸骸也进了那巨石后。
巨石后面是一座大石山,石山怪石嶙峋到处坑坑洼洼,其中一处有个不大不小的石洞,那些尸骸就是走进了那石洞之中。
卿狂也跟着那些尸骸走进了石洞,进了石洞卿狂才发现这里像是个隧道,隧道周围皆是石头。她跟着尸骸走了一阵,随即又来到另外一个隧道。这条隧道比之前的更深更窄,好不容易出了这个隧道,尸骸们又开始浑浑噩噩往前面一个大坑里走。
走得近了卿狂才发现那不是什么坑,而是石头堆砌通往地底下的阶梯。那些尸骸毫不犹豫的一层一层走了下去,卿狂也紧跟其后走了下去。
阶梯周围真的是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好在尸骸身上有磷光,卿狂借着磷光一路望去,发现这阶梯口躺着许多碎了的骨头,卿狂推测着应该是有些尸骸身上掉下来的。她继续往里走,直到远远传来阵阵流水声,卿狂这才发现自己随着这些尸骸来到了一座庞大的地宫中。
地宫下面滚动着漆黑冰凉的地下河水,河水上是一座座望不到尽头由石头做成的石桥,石桥很窄,宛如独木桥一般。卿狂粗略数了数,这种石桥有十几座,分不同方位呈现着。走出阶梯的大多尸骸纷纷走上石桥便重心不稳一头栽到了地下河里,顺着滚滚河流不一会便看不到影子。
少数尸骸还在缓慢的行走着,但是卿狂更多看到的是大片大片尸骸往不同石桥上掉落。那些窄得只有一脚之宽的石桥远远望去就像是横在地下河的铁索,顺着那铁索眺望过去,石桥的尽头是一座巨大恢宏的地宫,那些尸骸在这座地宫面前渺小得如同蝼蚁一般。
卿狂身边不断有尸骸掉下河去,听的卿狂头皮一阵发麻。那些尸骸掉下去也不挣扎,而是静静的沉入下去,它胸腔的那团磷光在触及地下河的刹那熄灭,伴随着尸骸永远的沉睡在此。
卿狂觉得这么走下去根本走不到对岸的地宫,她一把抓住自己身前留有自己印记的尸骸,脚下光芒一闪,整个人腾升高空,直接飞向对岸。
越接近对岸,卿狂越能感到这座地宫的庞大。飞得近了卿狂才发现了这座地宫很多地方都破烂不堪,只是这地宫所散发出来的威压却非常迫人。卿狂缓缓落下地面,手一松,那具尸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往里走。
卿狂看了看身侧仿佛高耸入云的石柱,再扭头看了看还在不断往地下河里掉的尸骸,随即转身跟着那具尸骸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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