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丈悬崖极速坠落,卿狂只感觉耳旁的风刮的她耳朵疼,原来坠崖踏马这么难受这么冷,哪里有那些言情里写的那么唯美,什么风吹乱长发,裙角飞扬……都踏马是骗人的,她被狂风吹的鼻涕眼泪齐飞,脸都变形了!
万丈深渊也有底,卿狂搂着傲天行眼看着就要跌下去,她果断的身子一转,将昏迷之中的傲天行垫背了……
反正你昏迷了,那干脆多昏迷一会吧傲天行,咱们关系这么好,你醒来知道了肯定不会怪我的,你瞧,我这腿都被你弄断了,那些人可是来追杀你的,你还不晓得什么时候醒,眼下我重伤了,可不能在伤上加伤,不然咱俩都昏了那就完了,反正你身体那么强壮随便摔一下又没事……
“噗……”
两人重重砸进地面,顿时把地面砸出深坑,卿狂扑在傲天行身上,只是感受到一阵压迫和震动,最多轻微脑震荡,而昏迷之中的傲天行则喷出一口血,喷了卿狂一脸。
卿狂大惊失色,惊魂未定的上下检查,最后自我安慰:“没事没事,只是吐血……”
傲天行脑袋一歪,似乎昏迷的更深了……
卿狂:_…………
她抓起傲天行,将他拖出坑里。这片深渊是傲天行一剑砍出来的,裂痕错综复杂,她也不清楚通向哪里,可是她不能停,一道深渊对那些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们嫉魔如仇,肯定会豁出老命不死不休的追杀傲天行,眼下她停下来,早晚被那些人发现!
卿狂拖着傲天行,可是傲天行太重,而且他那么高,卿狂又断了一条腿,眼下她是真没有力气拖人!
卿狂想了想,脱下死神披风,又翻身将傲天行背了起来,手一扬,把死神披风绑在她与傲天行两人的腰上来借此固定,她反手握住水天一线暂当拐杖,一点一点的背着傲天行,没入无尽黑暗之中。
傲天行一定是把地心都劈出来了,不然这里怎么这么黑,不仅黑,还越走越阴暗,就跟到了地狱一样!
卿狂满头大汗的背着傲天行,右腿传来的阵阵巨痛使得她的速度放慢,她不知道她走的方向对不对,她感受到不远处好几股强烈的力量分散在周围,她不敢停,她怕她一停,就被那些前来追杀的人察觉。
卿狂不记得自己走到了哪里,她脑袋晕乎乎的,甚至连来时的路都忘记了。她太累,豆大的汗水砸在地上,可是她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蓦地,她感觉怀里一动,她双眸一亮,连忙扭头望向扑在自己背上的傲天行,发现并不是他醒了。卿狂顿时一阵失落,天知道她此时有多难受,她感觉她快死了,不仅又累又痛又受伤,还踏马又饿!要命的是身后有一堆人在找她,她还得保持这种状态继续走,再这么下去迟早出问题,这不,她都开始产生幻觉,以为是傲天行醒了!
卿狂咬牙继续前行,然而怀里的动静更大了,卿狂这下确定这真的不是幻觉!
她抽出一只手扯开衣衿,一只巴掌大的棕色小老鼠正眨巴着豆子大漆黑的眼睛在卿狂衣服里抬头望着卿狂,那模样,简直比卿狂自己还惊讶!
卿狂嗤了一声,重新把手收回去托住傲天行。
原来是那只死老鼠,她早就把它忘到天边了,想不到它命这么大,她都快挂了这只老鼠居然跟没事人一样。也算它命大,不然它早死一百次了!
眼下卿狂连捏死这只老鼠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她必须抓紧时间能走多远是多远,因为她已经感觉身后无比澎湃的气息在朝她这边逼近!
万丈深渊底下是无尽的黑暗,这里一丝光线也无,卿狂瘸着一条腿摸黑赶路,怀里的老鼠耸动鼻子似乎在嗅着什么。
蓦地,它双眼一亮,刷的一下就蹭出卿狂怀里,跃在了她肩膀四下观望。
卿狂看着那只老鼠居然不怕死的站在自己肩膀,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身上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这只死老鼠居然还来占便宜,要不是她背着傲天行,她保管第一时间捏死这只老鼠都不带犹豫的!
卿狂的想法小老鼠完全感觉不到,它吱吱吱的叫唤着,伸出细小的爪子指着一处漆黑的裂痕,在卿狂肩膀蹦蹦跳跳,好不高兴,就跟过年一样!
卿狂听着耳边吱吱吱的生声音头都大了,要不是察觉身后有人越来越逼近,她铁定扯开嗓子吼了回去!
小老鼠见卿狂不理自己,它歪着脑袋瞅了会卿狂,随即蹭的一声跃下地面,哧溜一下朝刚才它指的漆黑裂痕奔去。
卿狂诧异的看着小老鼠的举动,这才把目光距离在那裂痕上。
与其说那是裂痕,不如说它是个山洞更恰当,只不过这个漆黑的山洞本来是没有出口,因为傲天行的那一剑,将这里误打误撞的劈出个入口。
小老鼠顿足在那入口处,原地蹦蹦跳跳的指着入口,一边摇晃着尾巴用湿漉漉的眼睛静静看着卿狂。
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