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虽然各有千秋,但是实际上,却也透露出了某种讯息。这让傅嫣然觉察到了一丝难堪。
萧墨宸对待苏皖和自己这么厚此薄彼,真是到了不怕外人闲话的地步。本来傅嫣然前来看马只是为了平复心情,结果现在更是烦躁难忍。
绿袖此刻却是扬起了笑容,见苏皖一行人骑马后离去,马倌也借着空闲跑去吃饭,她转头对傅嫣然道:“主子,这对我们来是个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本想看着苏皖因为不擅长骑马而出洋相,现在有了这匹良马,恐怕看起来和经常骑马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尽管心中不服气,傅嫣然还是不得不承认现状。除非是什么特殊情况,否则,骑术的水平,也并非那么容易看得出来。
“如果我们不知道这事,那她自然是没问题。”绿锈眼咕噜一转,道:“但是被我们知道了,我们难道不制造点问题?”
“能怎么做?”傅嫣然没好气地问道。事已至此,她们现在还能做什么?
绿袖只是笑着不话,走上前去,将一旁下人挑拣出来的煤灰桶提了起来,走到听雪的马槽旁,往它的饲料中倒了进去。
“你这是做什么!”傅嫣然吃了一惊,她没有料到绿袖会做出这般举动。
绿袖弄好了饲料,回头笑着:“没事的,让它拉拉肚子而已,又不会出大事。”她的语气极为轻松,就像是驾轻就熟了一般。
傅嫣然是爱惜这些难得一见的千里马的,战场上,一匹好马等于是一个军士的双脚和第二条命,自然不能够容忍绿袖的所作所为。况且,将门之后的她,也不屑于用这种低劣的手段。
她立马上前,也不顾自己崭新的夹袄会不会弄上脏污,伸手就要取出听雪的饲料来,绿袖见状,一把拉出了她,道:“奴婢恳请主子三思!”
“三思什么,有你这么做事的吗?这种莫名其妙的腹泻,严重会导致马匹死亡,就算恢复过来,也可能性情大变,这么好的马就要被你毁了!”傅嫣然气愤地瞪着绿袖道。
“主子!您怎么就不明白,良马在世上有千千万万,王爷和您的缘分可就只此一回。您也看到了,王爷对王妃如此关怀体贴,对染病的您却不闻不问!再这样下去,您的饭食里可能都会被人弄进不干净的东西,非要到那个时候,您才知道后悔吗?”绿袖不甘示弱,大声地回应道。她知晓傅嫣然的性子,故而才是敢这么话。
果不其然,听到绿袖这本有点大逆不道意味儿的话,傅嫣然却是只怔住了,她一想到近日来的情况,确实也是没有办法反驳绿袖的话。
只要回想起萧墨宸看着自己那冷漠又厌弃的神色,联想到他对苏皖又温和又体贴的模样,傅嫣然原本平静的面容又变得憎恨甚至是咬牙切齿了起来。
“好吧,那就按照你的办。”
第二一早,所有的女眷们都换上了轻便的骑马装,准备换乘马匹完成接下来的路程。
苏皖穿着干净舒适的蓝色骑马装,看到清菀牵着听雪朝自己走过来,露出一个心安的笑容。虽然还有些紧张,但回想起听雪昨日的乖巧,苏皖也能更加的自信几分。
不过,待清菀走进,苏皖觉察出了清菀神色中的不对,不由得有些困惑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王妃,据马倌,听雪昨晚不知何故腹泻了一夜,今早的粮草一口没吃。”清菀不安地看了一眼听雪,忧心忡忡道。
“居然有这种事。”苏皖有些诧异,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听雪,却见听雪似乎脚步都有些虚浮,苏皖不由得脸色更是异变,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听雪的鬃毛。
没有料到,察觉到苏皖的触碰,听雪反常地用力甩了一下头,鼻子喷出一口热气,显得非常不情愿。似乎此时的它,对于人类都是十分的不信任,而且有着一种抗拒福
苏皖的心咯噔一下,这与昨晚试乘时的听雪,简直不是一匹马儿啊。这短短的一个晚上的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清菀见状,也在心中暗叫不好,犹豫地道:“王妃,不然我去禀告王爷现在的情况,让他给您换一匹马吧。”她自然是看得出来,如果坚持还是要骑着听雪,恐怕是容易出现什么意外了。
苏皖远远眺望了一眼正在队伍前列和将士紧张谈话的萧墨宸,摇了摇头,道:“算了,不碍事的,听雪昨夜腹泻,难免会不舒服,好在我们今队伍速度不算快,慢慢走应该没事的。”
苏皖也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情耽搁到萧墨宸,他为了自己,已经是够操心的了。苏皖知道,最近冬猎的事情,似乎是遭到了流民变故的影响,萧墨宸也是有些焦头烂额。
“可是王妃您,本来就不擅长骑乘。”清菀还想据理力争劝服苏皖,但这个时候,却只听后面传来一声颇具挑衅意味的话语。
“姐姐为何还不前进,后面还有那么多皇亲国戚等着呢,她们可不一定有妹妹这样的好耐心。”傅嫣然一身大红色骑马装,骑着自己的宝贝赤兔马,耀武扬威地道。在赤兔的面前,听雪此时更加显得是精神不佳了。
“我这便启程。”苏皖没好气地应了一声,给了清菀一个不要担忧的眼神,便踩着矮凳翻身上马。别人怎么着,苏皖现在都能够安然处之,倒是听到这傅嫣然的话语,会让素梅感到难就,
一旁的傅嫣然,见状也是更加的心暗喜,hi僧下但hi而
苏皖尽量心地控制着听雪的前进,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出,听雪的性情发生了很大改变,一直摇头晃脑,显得很不安定,一会儿又走走停停,似乎不愿意再往前走。
苏皖摸了摸它的鬃毛,想要让它舒服一些,但是只见听雪哀鸣一声,站在路中间又腹泻了一次。
“哎呦,姐姐,畜生方便可不能当着路中央啊,你让后面的人怎么走?这都是尊贵身份的人,谁愿意踩着前饶马粪走?你应当驾着马儿到路旁边才对。”傅嫣然又在后面大吼大叫,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苏皖本就心中烦闷,自然不想搭理她。便心驾着听雪往路两旁走了些,想要让出中央的位置。
在苏皖完全将身体背过去时,傅嫣然仗着她看不到,朝着听雪的屁股使劲抽了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