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出丑的傅大小姐?你在这喊打喊杀的是要谁的命?难不成是我的吗?”
傅嫣然见她如此咄咄逼人,便也冷笑一声,说道:“越如霜,你要怪也能只怪自己命不好,被皇帝指婚到王府中做了妾妃,我就算不是正室,地位等级也高你一阶,你见到我却不知行礼,还在这出言不逊,果真和你那不识抬举的老爹如出一辙!”
越如霜听到傅嫣然胆敢出言侮辱她父亲,便更加暴躁,说道:“你以为你算什么?冬猎的时候你出的洋相事已经天下皆知了,你还在这跟我冒充山大王,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傅嫣然冷冷一笑,说道:“有没有,等下你便知道了。”
说着,傅嫣然微微侧过头,朝一旁的彩凤使了个眼色,彩凤心领神会,便站了出来,甜甜一笑,说道:“妾妃,得罪了。”
越如霜一愣,神色稍微有些不自然,上下打量了彩凤一番,看着她身体较小,弱不禁风,难不成还要和自己动手?
正在越如霜愣神之时,彩凤已经向前迈了一步,趁其不备快速出手。
越如霜毕竟也是练家子,一秒钟之内便反映了过来,立马腾身做出了反应,却不知她的应对之策也在彩凤的估计范围内,彩凤身一回旋,便成功击中了越如霜的后颈。
三个招式之内,越如霜便立刻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小姐!”越如霜的陪嫁丫头采星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连忙俯身抱起了她,抬头恨恨说道:“侧妃,您怎么能这么对我家小姐?”
傅嫣然冷着脸看了采星一眼,说道:“留着你一条命,就是让你把你家主子扛回她的房内好好看管起来,若是她再生出什么事端,我就直接把你刮骨熬汤了!”
采星一颤,看着傅嫣然眼中的凶光不像是在开玩笑,便只得止住了声音,小声啜泣起来。在越府中,越如霜可是老将军的掌上明珠,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里受过这等委屈。
周围的下人们看到这一幕也都非常惊讶,平时文文静静的莺歌为何还藏着这样的身手?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他们哪里知道,真正的莺歌已经在皇城冷宫中香消玉殒了,这个和莺歌外表没有差异的女人,可是皇帝最信赖的暗卫之一啊。
“还愣着干嘛?快收拾好东西回去睡觉,明天一早给我起来干活!”
傅嫣然瞪了瞪眼睛,颇有地主婆架势地大喊一声。下人们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连滚带爬离开了场地。
采星见没有人对越如霜伸出援手,迫于傅嫣然的威慑,也只得无奈地站起了身子,扶着昏迷的越如霜,一步一踉跄地往回走去。
“主子,夜里凉,我们也回去吧。”彩凤扶起傅嫣然,轻声问道。
“嗯。”傅嫣然点了点头,她原本就是听到了越如霜的动静,心中不爽,便出门来解决事端。不过她也想不通,萧墨宸此刻究竟身在何处?
他与苏皖之间的问题似乎还没有解决完毕,人前也没见他俩和好,想必也不会夜宿苏皖那里。傅嫣然心中有些烦乱,自己的亲表妹如今还下落不明,如果真出了什么差池,作为中介人的自己只怕也要受到牵连。
彩凤关上了安雪笺主宅的大门,扶着傅嫣然往回走去。
萧墨宸挑了挑眉,神色稍微有些异样,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萧墨宸无奈地瞪了苏皖一眼,说道:“我只是奇怪,方才听外面动静,是谁出手打晕了越如霜呢?”
苏皖也陷入了回想,片刻之后说道:“应当……是傅嫣然身边的侍女?”
萧墨宸眼眸之中寒光一闪,继续说道:“她身边的侍女莺歌是从我的书房之中调配出去的,她只是个文弱女子,为何会有这等武力,能够对抗武术世家出身的越如霜呢?”
这一句问话让苏皖冷汗直冒,如果不是她和萧墨宸今晚机缘巧合寄宿在安雪笺的房内,又如何能听到这一出谈话,察觉到莺歌身份有问题呢?
之前好不容易才除掉了傅嫣然身边的绿袖,总算是斩断了皇帝监测王府的一枚眼线,现在又出了这等问题,真让人深刻体会到天家之子的家宅争斗有多么残酷可怕。
“难不成,是被人掉包了?”苏皖缓缓说出了萧墨宸的心中所想。
萧墨宸沉吟片刻,说道:“此时不宜打草惊蛇,待我明天试试她再说。”
苏皖慢慢点了点头,此事确实应该从长计议,先是绿袖,再是这个不知真假的莺歌,恐怕后面还会出现许多危险的眼线。与其敌暗我明,不如心中知晓对方的身份,但是不主动声张,而是在府中拘禁管理起来要稳妥保险。
萧墨宸注视着苏皖认真思考的模样,心中感念她为何如此玲珑可爱,也想到近日来未能够好好陪伴她左右,实在是多有怠慢,不免又有些内疚。
想到这,萧墨宸便缓缓展开一个笑容,说道:“再过几日便要到了上元节,到时候我想带着皖儿去看花灯,不知你是否喜欢?”
“看花灯!”苏皖一听便来了兴致,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说道:“自然是愿意的!”
苏皖早就听说过京城罗华河每年放花灯的盛景之美,百闻不如一见,终于可以亲自去看,顿时感到满心欢喜。
看着苏皖一脸满足的笑容,萧墨宸撑着头,也不禁莞尔。
第二天一早,苏皖特意让清菀为她梳了个老成持重的典雅发髻,端坐在主厅之上,等待两个妾妃为她敬茶。
安雪笺今日五更时分,按照苏皖先前的安排从偏门声势浩大入了王府,所有人都知道了萧墨宸料事如神,派出一支精锐部队连夜救回了被匪徒劫走的安妾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