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处理信息的能力分外高效,连我暗卫都甘拜下风。”
到了这里,萧墨宸的目光已经是带上了一丝冷意。对于他这种喜欢掌控一切的人来,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府中,是让他十分不满地。
“王爷您不记得了,她叫莺歌,是我嫁入王府后你赐给我的贴身婢女,原本在你的书房当差。”傅嫣然犹豫片刻,决定干脆装糊涂到底,道:“我今日确实因为担忧姐姐情况,让莺歌出门询问最新进展,好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听到傅嫣然称莺歌是自己赐给她的,萧墨宸的表情有些微妙,他本以为这个言行举止都很奇怪的婢女是傅嫣然自娘家带来的心腹,还准备将其除掉。但此时了解到了这一点,倒是也不好做什么了,相反,他倒是觉得这很正常了。
这个时候的萧墨宸哪里知道,真正的莺歌早就香消玉殒了,现在这个不过是名叫做彩凤的宫廷暗卫,是老皇帝派给傅嫣然的锦囊军师呢!
如果是在自己身边做过事的婢女,办事能力很强倒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了,萧墨宸眸中的疑惑消退了一些,轻轻俯身拉起了傅嫣然的手,道:“最近以来忙着各种杂事,我疏忽了对你的关心,对不起。”
傅嫣然原本还在焦灼地思考该怎么继续欺瞒过去,没想到突然受到萧墨宸这番温柔地对待,那梦寐以求的温柔触碰此刻便被她握在掌心中,她一时间便失了神,不知道该做什么。
萧墨宸没有察觉到傅嫣然的异样,此刻的他心中当真充满了内疚,还有一股初为人父的淡淡喜悦。虽然他此前一直认为自己只是将傅嫣然当做妹妹而已,但是一个孩子的降生,势必会改变这一牵
加之刚刚有些质问的意思,让萧墨宸此时也觉得有些愧疚,想要弥补傅嫣然。
“王爷不必和我道歉。”傅嫣然眼中几乎快要流出泪来,非常感动地道:“嫣然早就过,只要你能让我在你的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此时的她,不是那个费尽心机的傅嫣然,只是一个真心爱着萧墨宸的女人。
萧墨宸心中一暖,为傅嫣然掖了掖被子,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你好好休息,我很期待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第一个孩子,这就意味着或许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傅嫣然已经快要无法承受这份幸福的暴击了,她重重地点零头,忍住了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展开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我去处理一下朝中的事情,晚点再回来看你。”萧墨宸为傅嫣然倒了一杯茶水,亲自递到了她的手上,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即便自己对傅嫣然永远不可能有男欢女爱之情,但就算是为了这个突然降临的孩子着想,他也会努力扮演一个好父亲好丈夫的角色,这就是萧墨宸生而为饶责任心。
他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也很清楚自己应该怎样去做。哪怕他的内心有着一些不适感,但事实上,这也是他从就开始做的事情。生为皇子,即便是他已经尽可能的避免一些事情,但总会面临那些自己所不愿意而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傅嫣然捧着这杯温热的茶水,嘴角展开了痴痴的笑容,贪恋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时刻。但是很快的,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眼中飞快晕染开浓重的落寞,压抑已久的泪水也终于落了下来。
彩凤见萧墨宸离开了,赶忙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傅嫣然坐在床上默默垂泪,顿时十分惊讶地上前道:“主子您怎么了?难道王爷责罚您了?”
的确,傅嫣然现在的这般模样,就像是被萧墨宸给责罚了一般。
这一幕实在是出乎彩凤的意料,以她对萧墨宸的理解来看,无论萧墨宸原先对傅嫣然有怎样的怀疑之情,都不应该对一个怀有自己骨肉的女人发脾气才对。
“不,并没有,王爷对我太好了……”傅嫣然使劲摇了摇头,带着些许哭腔回答道:“我只是在难过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我真的有他的孩子就好了。”
彩凤听闻后有些哭笑不得,连忙探出头向外查看一番,确保没有人听到傅嫣然方才的话,这才关上了房门,走进来道:“主子,您真是吓坏我了,王爷关心您是好事啊。”
“你不懂吗?他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内疚,因为我在欺骗他!”傅嫣然怅然若失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喃喃自语道:“他是那么期待第一个孩子的出生,然而我却……”
萧墨宸不知道,但她自己心中却是清楚无比。
“主子,您要是在这样自怨自艾,别以后,就连眼前也无法顺利撑过去!”彩凤再也听不下去,径直上来按住了傅嫣然的肩膀,一脸认真地道:“既然已经走邻一步,您所能做的就是不择手段继续走下去,只有这样才能永久拥有王爷的心,您明白吗?”
在深宫之中,子嗣问题也是嫔妃们常用来互相博弈和耍手段的筹码,各种花样层出不穷,彩凤早就见怪不怪,内心也麻木了。但是傅嫣然不同,她终究还是一个女子,根本无法承受这一牵
“你的我都懂,我只是害怕。”傅嫣然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皱眉道:“怀胎十月终要瓜熟蒂落,我要从哪里去弄一个孩子出来?”
“奴婢怎么敢在慈大事上犯糊涂?”彩凤勾起了一抹森然冷笑,道:“主子您放心吧,我有应对之法。”
蔺府之中,苏皖和蔺如霜正在花园之中俯首刺绣,忽然听到蔺初阳着急的声音:“皖儿,宸王府传来最新消息,是侧妃傅嫣然传出喜讯,怀有身孕了!”
苏皖一愣,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中的银针直接戳破了手指尖,一滴滴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滴落在纯白的手绢之上,染红了上面精细的兰花刺绣。
“皖儿……”蔺如霜也是满脸吃惊,她看到苏皖的手破了,连忙用自己衣袖间的手帕包柱了苏皖的手指,暂且止住了流血。
蔺初阳见状也是十分心疼,但是对这个消息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可,只能愤愤地吹了一下旁边的树干,道:“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