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阳被这一掌震出了三步开外,手也在不经意间松开,玉佩被高高的抛向了空。
彩凤昂起头紧盯着玉佩,腾身身子翻了个漂亮的跟斗,牢牢将空中下坠的玉佩攥在了手里。
顾泽阳瞠目结舌地看着彩凤,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一个女眷的贴身婢女居然有这种能力?根据他之前的调查,莺歌应当自身体羸弱,别是会拳脚功夫,就连日常挑水都不是很在校
由此一来,这个婢女的嫌疑就更大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顾泽阳顾不上查看自己胸前的伤势,紧紧皱住了眉毛,下意识将手搭在了腰间的刀鞘上,厉声责问道。
彩凤心将玉佩收入了怀中,扬起一抹冷冷的笑容,道:“顾公子,堂有路你不走,地府无门你偏要闯进来,得罪了!”
顾泽阳还没来得及拔出剑鞘,便突然感到脑后传来了一阵钝痛,眼前一黑便栽倒下去。
飞翼阴沉着脸,低头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顾泽阳片刻,才抬头来缓缓问道:“你为什么如此不心,居然被人抓住了那么重要的把柄?”
彩凤撇了撇嘴,兀自走上前来,伸脚踢了踢地上的顾泽阳,确定他已经昏迷了过去,这才道:“闲话少,快给我杀了他,然后把他的尸体带到外面处理掉。”
飞翼拦住了彩凤的动作,警惕地看了一圈四周之后,压低声音道:“他可是老皇帝下旨册封的副手,还是顾将军的独子,若是就这么没了,恐怕会引起更多事端!”
“不然你怎么办?”彩凤白了飞翼一眼,咬了咬牙道:“我不仅被他发现了随身玉佩,更是在他面前显露出了功夫,若是留他一条生路,我们怎么办?还要不要完成阁主的任务了?”
正当二人争执之时,忽然听到从一旁传来清菀的声音:“顾公子?顾公子你在哪里?”
彩凤和飞翼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下一秒,飞翼便一把扛起了顾泽阳,脚尖蹬地,飞身蹿向了一旁半开的库房之中,不忘重重关上了库房的大门。
清菀接到苏皖的命令,前来寻找顾泽阳,却在哪都找不到。冷不丁听到门口库房出传来巨大的声响,她便皱了皱眉毛,满脸疑惑地走了过去。
刚一探出头,清菀便看到彩凤一脸不自然地站在库房门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彩凤一看到是清菀来了,原本就不安的心便更加紧张,她故意偏过头去,假装不想理睬她。
看到彩凤如此举动,清菀心中的疑惑更是加重一分:彩凤与自己前不久才结下梁子,一般相遇的时候也总是针锋相对,今日她为何如此少言寡语?居然还未斗嘴便安分了下来?
“刚才我听到库房传来一声巨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清菀上前几步,一边发问,一边环顾周围的动静。
“我不过是路过,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彩凤不冷不热地接了一句,转过身子便作势要离开。
“是吗?那我去喊门房来,让他带着家丁去库房看看,别是进了贼。”清菀一顿,便向着门房处走去。
“诶,你站住!”彩凤一看清菀居然做慈打算,立刻急了,喊住她之后方才皱眉道:“不过是一阵狂风刮来带上了库房虚掩的门,你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着,彩凤眼咕噜一转,故意岔开话题道:“我听你刚才喊着要找顾公子?他刚刚才路过这里,像是要准备出门,你现在去追,兴许还能赶上。”
“是真的吗?”清菀犹豫着看了一眼彩凤,不确定地问道。她明显地感觉到彩凤今非常不寻常,可是也不出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我又何必在这种事情上骗你!”彩凤冷哼了一声,便没有再看清菀一眼,而是自顾自向一旁走去。
清菀见彩凤直接走了,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便还是决定信她一次,冲去了宸王府门外寻找顾泽阳的踪迹。
见清菀真的出了门,彩凤收回了步子,立刻折返回了仓库门外,从衣袖间掏出了一串她先前从门房那里偷出配齐的钥匙,找到了库房的大门钥匙,心地开了门。
刚一推开门,没等彩凤将头探进去,一把冰冷地匕首便瞬间抵住了她的喉咙。
“是我。”彩凤压低声音了一句,她想当然认为,是飞翼误以为进来的人是清菀,因此便做出了这种防备举动。
“当然是你,不然还能有谁?”一个戏谑地声音响了起来,彩凤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偏过头去,原来拿刀之人居然是顾泽阳!
顾泽阳的脸上有些许擦伤,身上也满是灰尘,看样子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斗,他看到彩凤这幅见了鬼一般的表情,勾了勾嘴角,道:“你在找那个男人吗?他在那。”
着,顾泽阳稍稍挪了挪身子,露出了里面被五花大宝的飞翼。飞翼嘴上被堵上毛巾不出话来,瞪大眼睛看着彩凤,满脸惊慌失措。
“这怎么可能……”彩凤张了张嘴,却终究只能发出这几个破碎的音节来。飞翼可是武功盖世的杀手,全下能打得过他的人也没有几个,怎么会被顾泽阳抓了起来。
虽然被用刀抵住了脖子,彩凤还是在大脑中迅速思考,想要瞅准一个时机反杀顾泽阳。她对自己的身手有充分的信心,定然不会落于顾泽阳之下。
还没等彩凤反应过来,顾泽阳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一般,突然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