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远冲之圣吐了吐舌头,今早晨修很是顺手,他已经是第三次胜过六师兄了。
原来。他们正在比试练习昨儿新得的纳物之术,一定时间之内看谁收纳的多而重。
云伏境众弟子都比较勤奋用功,早修之业,鲜有不至者。
“哎?左禾小师弟呢?平日里他不都是最早起的吗?!今儿是咋啦?”之圣虽败并不气馁,忽而想到小师弟未习新术,故而寻之。
“昨儿我和他一起修业,那处真是灰尘遍布,甚难打扫,亥时方才入睡,许是太劳累了吧,啊~哈~我亦无精神,你们练吧,我打坐眯会儿。”元哲扯谎编排,只当师弟脸面薄,头次被罚,怕被师兄们嘲笑,许是偷偷自个儿练习去了。
果然众弟子闻言窃窃私语,有的说左禾还在生被罚的气,有的说左禾没习着新术不好意思出来,有的还说赶紧修习未免左禾后来居上……
元哲摇头笑叹:‘世风日下,仙心不古啊!’
一时闹闹哄哄直至大师兄喝止:“众位师弟,好生修行吧!月环之行,着实打脸!都不思进取了,且留意他人之事吗?!”
大师兄虽嫉妒心强,凡遇得大事还是知轻重的,此次月环嵩之行确诛其士,遂将左禾之事尽数抛之,亦暗下恒心,勤勉修行。一时众气高昂,氛围立变。
其实左禾并未贪睡不起,穿衣洗漱亦如常时,现下升于高空俯视云伏半境,心思又全然放在融丹阁内,炉中之影。他并不知自己目前行为易反常,情绪易飘忽,心窝易拨动,面色易潮红……皆为一见钟情,相思初尝,却只认定依旧是自己扶弱心切,忧之助之……
“那‘姑娘’美好如斯,莹莹绻绻……”他打定主意,落将下来,未及辰时,已至炉边。
“仙君~休息可好?昨日休息甚晚,您怎么来了?有何事?”绻萦声线活泼,全然不似昨日惶恐之细语。
闻得妖胎声音清脆婉转悠扬,左禾登时脸颊潮红,心尖微颤,亦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心切,思及方才空中所想,突觉甚为牵强,‘难道我对她……不不,我只是为善折煞,对,为善折煞。’他自言自语,迟疑许久,竟不知如何回答。
“仙君……仙君……”她又唤,见他发愣许久,似是心事重重,又不好过分惊扰,内心突疑:‘难道他要反悔?!师父说他定会不遗余力相助的呀!’
左禾闻言,自知不答太为不妥,遂打破沉寂,脱出思忖许久之事:“昨日匆忙,未及自报名讳,我叫‘左禾’,左右的左,秋禾的禾,敢问‘姑娘’之名?……”
‘呼……原来是来索名。我一早知道你!也等了你那么久……并不稀奇呢……’她才放下悬在半空的心,竟没注意他对她已换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