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之下喊出来的话语威力实在巨大,明显碾压了南宫越泽许多,木头桩子还就真听了,仿若施了定身术般一丝都未敢动。
只有玉卓留下来的真正原因是不甘心,她偷偷地看着南宫师叔拉着那个丑女的手,还未放开?!难不成他也看上她了?她目光难移妒火中烧。
“我就要当着众人的面求亲,我们就要成亲!”
元哲施法,冷不防地一个掌风打落了南宫越泽拉着萦的手,怜惜之情上涌,将那可怜女子强拥入怀,用极度凛冽的眸子瞪着他:“未知掌嵩师弟准是不准?”
他俩两情相悦与他南宫越泽何干?他怕是连块绊脚石都算不上吧?云伏的要与天宫的联姻也算是好事一桩,只要可以,就先留下她,解了她的气,绝对是上上之策。
南宫越泽颇有些抱歉道:“准。”
萦急道:“我要你的寝阁做新房,看你还能准不准?”
南宫越泽话不迟疑:“准!”
“我要你今日就搬出去,看你还能准不准?”
“准!”
“我要你现在、即刻、马上就搬出去看你还能准不准?”
“准!准!准了!这间掌嵩寝阁都送于你也无妨,来人,速速把本尊的东西都搬到十三师兄房里去!”
“啊?!”
元哲和天亲萦在半月后于掌嵩房内成亲消息在云伏上下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无人再提及与他们同日成亲的原本正主儿,正善和藔菬。
消息太爆炸,纵使玉卓再管教有方,也止不住所有的木头桩子一齐活份,他们尽情地交头接耳,心思全不在了修行上头,整个云伏一时鸡犬不宁。
“啊?!天哪!我的亲姐姐,瞧你都应承下了些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糟糕透顶!”
“哎,闭嘴吧,我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这间屋子,我哪会想成亲那档子事儿呢!”
“我的姑奶奶,我好不容易把他们都撵走了,尤其是那个元哲,说什么怕我难过想不开,非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哎呦,你倒是出来呀,帮我找找机关吧!”
萦姝二人将满屋子的犄角旮旯都翻遍了,除却地下库仓,再也没找到其他的密室以及线索。
“我恨不得挖地三尺把这层院子都毁了!”一无所获的萦累得瘫躺在了光秃秃的床榻上。
床榻又硬又凉,正合了她的心情又气又馁:“连个褥子都没留下,良心真是坏透了!”
“莫不是他隔着褥子被卷走了?”姊姝轻道。
“不会,我寸步不离地仔细盯着看来着,到现在我也没离开过这儿啊!”萦焦躁地翻了个身,此举赔了夫人又折兵,怕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污点了吧,偏就元哲喜欢丑到极致的,害得她自个儿只能认倒霉。
萦又一翻身,烦乱地已不能再烦乱,捶榻顿足道:“不知不觉我已成了云伏最大的笑柄,不,用不了多久就会是全苍穹最大的笑柄了!”
不多久,整个云伏便都被浓浓的暮色所笼罩,万分沮丧的萦于百无聊赖之际,趁着夜色偷偷地从掌嵩阁门探出头来。
这下可算安静了,她伸了个懒腰,腾下来,摸到自搭的那个柳树树阁之内平躺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轻声自道:“金窝银窝,还是不如自己的草窝舒坦哪!”
她本想在自己住惯了的地方舒舒服服睡一觉,却没料到未知何时已有数双似眼睛的亮东西在纱幔外头晃,萦这时虽已累的感知迟钝,但嗅觉还是有的,闻得出是谁的仙气,她突地大骂道:“师兄师姐们是精神头太过了吗?仔细我现在就秉明师父让你们彻夜修炼去!”
亮晶晶的东西立即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临了,不知是哪个大胆的没忍住,留下了一段问话:“我们师父再担不起您的师父,为此她还受罚洁业直至渡凡尘劫前,此后您就是云伏掌嵩的首徒~我们师父的师妹、我们的师叔。您这又是我们的十一师伯祖,我想问您,如此尴尬的身份您平日里要选用哪个?我们究竟要该怎么称呼您呢?”
“啊!快滚!睡觉都睡不安生!”此地已然不清净,不得已她用被子卷了所有物又回到了掌嵩寝阁内,凑合着辗转了一夜,几乎未眠。
次日一大早,外头就已都是乱哄哄的杂音,萦懒懒起身,幡然悔悟道:“从始至终我就是个尴尬的人,所以净遇到的都是尴尬的事!姝儿,我已等不到第三日了,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