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莫森低吼一声，脚下用力一踏，在合金地面上踩出了一个浅坑，他整个人借着反冲之力跨越十几米的距离，挡在了努阿拉面前。
等他落在地上，巴恩斯已经近在眼前，莫森的右手膨胀，手臂上青筋缭绕，对准巴恩斯的右臂，轰了过去。
嘭！
这一拳莫森加大了力量，附着在巴恩斯手臂上的金属瞬间解体，巴恩斯惨叫一声，倒飞出去，还没等他落地，莫森便紧跟其后。
“睡一会吧！”
“嘭！”
一拳被莫森击晕，巴恩斯身子一软，倒了下来。
将巴恩斯身上的装备扯下，平放在试验台上，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巴恩斯原本生长出来的左臂一寸一寸的缩了回去，就仿佛在他身体内部盘踞着一只饥饿的怪物。
莫森提取巴恩斯的血液样本检查了一下，他发现强化后的身体数据还在，但蜥蜴血清中的重生能力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似乎被吃掉了。
巴恩斯的耳朵轮廓没有发生太大变化，但苍白的皮肤却没有得到改变，并且他的体温远远低于正常人的最低水平。
“努阿拉，你怎么来了？”莫森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原本正在处理文件，却突然感受到了一种邪恶的气息，那种感觉很糟糕，就仿佛被某种天敌盯上了一样。”
“顺着这股气息，我就找到了这儿……”
莫森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当年格里高利有没有私自开启过其他空间缝隙。
但很显然，努阿拉感受到的邪恶气息和巴恩斯身上的诡异改变，都是因为那次改造，可能只有找到改造的源头，才能解决眼下的所有问题。
两人又交流了一下，也没有理清什么头绪。莫森将努阿拉送走叫来了佐拉博士，就在这时，躺在实验台上的巴恩斯，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巴恩斯坐起身，看到自己光秃秃的左臂，脸上的黯然一闪而逝。
“关于刚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莫森问道。
巴恩斯点了点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支配，似乎有另外一个灵魂在控制着它。”
“佐拉博士，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控制巴恩斯体内的那股能量的。”
“低温，在低温环境下，巴恩斯先生几乎不会发狂。”佐拉回答道，“我一直都是按照这个思路寻找着办法。”
“还有杀戮。”巴恩斯补充道。
“每杀一个人，心里的躁动就会弱一些，这些年我在追杀九头蛇的过程中，杀死了很多人。”
“渐渐的，这种躁动变得越来越弱，到最后已经几乎感受不到了。”
莫森微微有些咋舌，这到底是什么能量，或者说是什么血脉，如此冰冷而又血腥。
莫森想了想，“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去纽约，看看托尼那边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保持着和托尼史塔克之间的联系，也清楚托尼和罗斯将军之间的矛盾。
如果莫森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罗斯将军是一个激进的军方强硬派，他主导了多项秘密实验，正因为他的不择手段，才制造出了恐怖的憎恶。
算算时间，距离憎恶和浩克之间的街头大战已经不远了，正好有个支线任务，需要双方的血液。再加上詹姆斯身上的隐患，莫森也没再耽搁，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这里。
回程的路上，除了他和巴恩斯之外，还多出了一个红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