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玛利亚入侵这里之后，之前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出现，整个撒冷对于莫森不再有任何秘密。
“请上前直走。”
房间里出现玛利亚的声音。
莫森能够感觉到，玛利亚的本体似乎还停留在自己的手臂之中，可声音和其他部分却似乎融入到整座高塔。
“现在的你到底算是什么？”
莫森有些好奇的问道。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
“也许勉强可以称之为电子生物吧，或者算是特殊机械智能?”
玛利亚也有些无奈。
“我的主体储存在你的手臂之中，没办法离开，你现在听到的，以及在这个大楼中感受到的，全部是我的子个体。”
“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子程序。”
“如果找到一副合适的躯体，我甚至可以再度复活。”
玛利亚的声音中满是惊喜。
莫森一边和她交谈，一边乘坐电梯向下。
他之前所在的位置，算是整个撒冷的最高层，向下10层之后，电梯停下，打开电梯门之后，是一条满是金属的走廊。
莫森迈步其中，随着他的步伐，两边的墙壁竟然自发的向后退去，很快，一个宽阔的实验室出现在莫森眼前。
打眼望去，是密密麻麻一排又一排的培养槽，只是粗略计算，就足有数千个！
而在这些培养槽之中，是一个又一个漂浮着的大脑！
“有没有觉得很震撼？”
“这些都是诺瓦制造出来的吧？”
见识了格鲁依什卡的特制大脑，莫森对于眼前的景象并不觉得吃惊。
“这只是其中之一。”
玛利亚继续说道。
“在整个撒冷，类似的实验室一共有2142个！”
“你可以算一算，这是多么可怕的一组数据！”
“竟然有这么多！！”
就算是莫森也感到有些吃惊。
“他安置了这么多的实验室，只是为了研究?”
“并不是。”
这一次，玛利亚的声音是从身边不远处的一个麦克风中传来。
“是为了替换。”
“在撒冷，有一部分人类并不是来自普通的分娩，而是诺瓦的制造。”
“换句话说，他们就是诺瓦安置在这个城市的眼线，其中的绝大部分都可以被诺瓦轻易的降临，有了这些人。”
“即便足不出户，可撒冷对于诺瓦而言也没有任何秘密。”
“他是一个人，却有数10万双的眼睛！”
“在这其中会有一部分人，和他的意识完美兼容，而这些人就是他的候选者。”
嗤！
实验室深处的一栋大门打开，出现在莫森眼前的，是年龄，肤色，性别各异的各式躯体。
其中少了两具。
“看样子他已经逃走了。”
玛利亚有些遗憾。
“诺瓦已经不重要了，他对于我们没有什么威胁。”
莫森显得并不在意。
“带我去看看他的私人储藏室。”
眼前这种技术，莫森有些看不上眼，不过他此时并不知道，撒冷之中的许多技术，会成为他最为珍贵的一笔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