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骗子,我让你再偷偷将家里的钱拿给别人,你这个二婚男,偷偷在外面养了个儿子,还眼挫,找了个那么丑的前妻,把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当傻~子骗,你和那些骗婚的坏人有什么区别,我怎么这么命苦?”屋子里的女人一边高声叫骂,一边传来响亮的“啪噼啪”声。
男人一直苦苦告饶。
吴喻想要冲上去敲门,但脸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不能冲动,还是等林达民上来了再做安排,他焦急的看着楼梯,只见林达民的脑袋从转弯处冒出来,警帽结结实实扣在脑袋上。
吴喻问道:“林哥,现在怎么办?冲进去吗?”
“快敲门啊!里面打骂的这么凶,你傻愣愣站在那里干什么?万一耽误了时间,出了人命,咱两负责的起吗?”林达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吴喻“咚咚咚”砸起了门。
“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想来管我们家的闲事?”女人高声叫骂着,门开了,看到吴喻的一瞬间,她愣住了,转身走回屋去,一边走,一边骂,“你这个黑心的骗子,竟然偷偷报警,好呀,将我抓进监狱里,你的女儿变成了没妈的孩子,正好你给她再找个后妈,你们一起住我的房,花我的钱,打我的娃……”
“我没报警,真的,我没有!”男人苦苦哀求道。
客厅的地上一片狼藉,杯、碗、碟的碎片遍地都是,男人背对着电视机跪着,额头上一个一寸长的伤口,血顺着眉尾流下来,流过半边面颊,一直流到衣服上。两边脸颊上全是指印和血渍,吴喻猜的没错,“啪噼啪”声是甩耳光的响声,此刻,男人神情委屈,麻木的低垂着脑袋。
“一个大男人被女人欺负成这样,竟然不还手,真丢人!”林达民踏进屋里,大声呵斥道。
女人嚣张的气焰熄灭了,一下子委顿下来。“他是骗子,他离过婚,还和前妻生了个儿子,经常偷偷给他儿子汇款。警察,你不知道,他的前妻就是个母夜叉,又黑又胖,还是个丑八怪……”
“你也不是省油的灯,母夜叉换了个母大虫,我这兄弟怎么这么倒霉,吴喻,快打120,你看这伤口多深,要赶紧处理。”林达民吩咐道。
等待急救车的过程,林达民开始询问,这对夫妻究竟因为什么事起了争执?吴喻在一旁做笔录。
原来受伤的男人是名教师,教语文的,有点儿迂腐,深信“好男不跟女斗”的“真理”,结果先后娶了两个老婆,一人生了一个娃,先后被两个老婆追着打,真是悲剧。
这一次,第二任老婆发觉男人偷偷给前妻的儿子汇钱,便一哭二闹三打人,不依不饶,害的男人连课都不能上,还惊动了周围的邻居。
问询的过程中,女人一个劲儿强调,男人隐瞒了婚史,骗了她,等到结婚以后,才说自己要给前妻的儿子抚养费,她心里不忿,才会偶尔打他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