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被撞得后脑勺摔在地上,骨骼碎痛,紧接着就能感受到肺部间的空气不断被抽空,她反应两秒后,立即抬脚去压在身上的人。
严大夫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手劲极大,宋辞试图掰了两次都没能成功。
步言看得瞳孔一缩,这个女人压得可是三哥家的祖宗!
要是宋辞在他地盘上出事,三哥绝对会提刀上来,把他大卸八块!
他长腿飞快步及到宋辞身边,腕骨抠紧她臂弯,把人从宋辞身上拖下来。
严大夫人不甘心似的又踢又咬:“宋辞,我不会放过你!”
“给她打镇定剂,叫严家过来人,如果再影响医院秩序,直接报警!”步言下达命令,就有几个医生把严大夫人摁住,注射镇定剂。
宋辞心有余悸躺在地上,好半晌才缓过神,抬起脸,飞速说:“霍慕沉发烧了!”
步言压起眉峰,俊脸紧绷,拽起宋辞就朝楼下走:“怎么回事!”
“他高烧三十九度六,我刚才太着急就跑了上来。”宋辞心跳砰砰,被步言拽得几步踉跄,一直到霍慕沉病房门口才把气咽下去,就见步言用听诊器为霍慕沉为霍慕沉检查。
宋辞乖巧又紧张站在旁边,视线黏在步言俊脸抖动出的每寸神情,语气担心又无力:“霍慕沉怎么样?”
步言皱起眉头:“情况不是太好,我去准备酒精,进行物理降温,如果再不能降温后再采取退烧药。不过我需要先配药,三哥对感冒药过敏。”
宋辞眼神仓皇的看向步言,又立即移走视线到霍慕沉身上。
她提步走到霍慕沉床边,怜惜又心疼的抓紧他厚重的大掌:“好。”
等步言取回药物酒精,就见到宋辞双膝跪在床边,伏在床边,用消毒纸巾为霍慕沉擦着额头漾出来的冷汗。
他看宋辞发丝凌乱,衣服也脏兮兮的,顿时有点心酸,把药盘放在桌上:“先采用酒精降温擦一次全身,再擦拭手心脚心和后背胸口,十分钟一次,房间里调好温度,别让三哥着凉。”
宋辞一字一句像个小学生听老师讲话,认真点头。
随着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两人,宋辞调好温度,再轻轻去脱霍慕沉的衣服,用酒精棉蘸取酒精细细帮霍慕沉擦拭。
她目光沉沉,沿着霍慕沉的脖颈,打了几圈转动。
昏迷中的人似有感觉,喉结滚动两下。
宋辞掠过一抹局促,空下来的手一颗又一颗解开他的扣子,随着扣子扭开,露出霍慕沉健硕有力的胸肌,凉凉的棉花团又沿着他喉结向下滑。
宋辞呼吸又紧了点。
突然……
“小辞~”
“恩?”
宋辞手一顿,视线猛地抬起,还以为霍慕沉醒了,结果就看见霍慕沉仍旧闭紧双眸,黑软睫毛黏腻着汗水。
他没醒,只是在说梦话。
宋辞又敛回视线,继续低头擦拭,一直到胸膛都干爽降温后,才飞速扣回他的衣襟。
她又抬头替霍慕沉擦拭了掌心。
他的掌心很大,对比来说,宋辞就小得太多。
宋辞又擦拭好他的脚心,大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