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很多年后,小宓打电话给我,说谢谢我帮忙打扫她爹妈的墓地,那时候我猜她应该是回去过的,所以才知道我扫过墓她要给我钱,我没答应,但后来我的卡里年年有钱来,从没断过。”
萧译听到这,忽然顿住,“从没断过?这三年也还有吗?”
“有啊。”这老太太还掏出自己的手机,“都有信息来的,我以前还打电话回去过让不用给了,可后来怎么也打不通,但这些钱我一分也没用,更没跟家里人说过,等我快死了,就捐给别人。”
萧译看了下信息,突然心生激动,她还活着?
她一定还活着!
激动的萧译没有露出神色,只在烧完纸钱后准备告辞,却忽听老太太说:“说起来,你不是第一个来找小宓的。”
嗯?
萧译回头,不是第一个?难道有其他人调查这个案子?
“好多人都来过,有胖乎乎的外国人,那胖子有点怪,拿着汉堡在坟墓面前一边吃一边哭,更有金头发蓝眼睛的小青年,长得可好看了,跟电影上的大明星似的,不过我记得最清的还是一个很高的男人,头发棕红,看起来贼有钱,气势很吓人,不像中国人也不像外国人,反正看着不像好人,身边好多黑衣服的大汉保镖。”
“可能最不起眼的就是一对父女了,也是最后来的。”
萧译估摸着前面那些人是洛宓在国外认识的人,但最后的父女出于职业敏感度,他问了下最后一对父女到来的时间。
老太太说了。
萧译恍然:竟是在洛宓连环杀人案结束好几个月后,那些国外的人该来的来,该走的走,这一对父女来得时间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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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年纪大了,时间太久,都记不清那个青年的名字,只知道他父亲姓陈。
萧译下山后,利用自己身份查了当地小镇的资料,最终锁定了目标,比他预想的容易得多,因为这位官员五年前落马了,在那一次清理中,此人作恶多端,被判了死刑,但其儿子却因为非官场人,倒是没被查到。
估计非法的经济收入也都被撇清了,这些个黑心肝的,害老百姓不留余地,对自己血脉倒是一脉慈父心肠,为之计深远。
萧译之所以留意到,是因为这个儿子在三年前死了。
死亡时间点堪堪在12连环杀人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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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盖文经济收入并不高,但生活习惯颇奢侈,挥金如土,本来作为公职人员,这是很让人怀疑的,不过公职系统的人也都知道这人投胎好,从父辈那继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农场。
詹箬跟胡大毛准备调查盖文的时候,此刻的盖文正在家传工厂厂后院的储物间中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美剧,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吃牛排,十分惬意。
过了一会,她忽然看到墙上的仪器发出红灯,她立刻警觉起来,去看监控,发现监控有许多都黑掉了。
眯起眼,盖文冷笑了下,有人要来杀她灭口了?
当她是帕拉文那蠢货?
赶在铁门被打开之前,盖文立即走到书架前,从左侧推了下,书架底下的链条转动,自行挪开,露出墙壁里的一扇高合金的机械电子门,盖文输入密码跟指纹后,打开了它,然后悄然走下地道,门关上后,外面的书架也自行挪回原位,整个偌大储物间都陷入了安静,只留下渐冷的牛排。
而下了地道后的盖文刚打开灯,表情跟瞳孔都巨变了,恐惧到极致,她想转头爬上去离开这里,但咻一声,一枚麻醉针打在了他腰部。
这并不是什么致命的化学药物,只是麻醉剂而已,盖文疲软了,扶着墙,难以爬上去,却艰难喘着气,“你杀了帕拉文,是因为他威胁你,要拿当年的事勒索,可为什么这么对我?”
她并不是对着空气说话,而是因为她费重金打造的安全地下室里竟一开始就躲了一个人。
她忽然意识到这也是对方杀帕拉文的方法。
锁门也无用,杀手早已躲在里面。
此人洞悉了帕拉文的一切,对盖文也是如此。
灯下,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声音有些沙哑:“那你得怪帕拉文,他的不知死活让我知道任何人都不可信,因为总有犯蠢的时候,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跟他一样?”
盖文:“我不缺钱!就算我缺,我也不需要勒索你,我有来钱的路子!”
男子微笑:“我知道,这里就是你赚钱的地方。”
放眼看去,不大不小的地下室,却兼备各种设备,如果詹箬看到,一定会立刻意识到这并不是标准的手术间,也不是一个法医的解剖间,它更像是一个——方便提取器官的场所。
而且在手术台等设备之外,地下室一边还有一个四四方方不大不小的溶解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