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倒也听说过这位柏公子是香江商圈一脉老一辈交口称赞的年轻一代领军人物,从柏家出来后白手起家,硬是创建了寰宇科技公司,听说是极精锐先进的新型工业科技技术,在世界上都数得上的,其实国内在工业这一块一直很在意技术封锁的事情,寰宇有这般潜力,自被公认资质超凡,也因此被内定为柏氏继承人,全香江基本都知道的。不知为何詹小姐会突然提及他,莫非这位柏公子贪近,走了夜路,却不小心撞树上了?”
你看这老人家,惯是能将隐晦不堪之事用接地气且端方的凡事娓娓道来。
“谁知道呢,反正这詹小姐最后还问了我手头钱多不多。”
老管家愣了下,若有所思:“莫非是借钱?”
谢庸摇摇头,但笑不语,却拿起了手机,给宁父打了一个电话。
不是觉得资源产业尤有尽时,想转型么?
恐怕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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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箬没有无视那个清洁工的猫腻,但她没有亲自处理,而是把录像发给了小区安保部门的负责人。
如果是一般小区,普通物业可能习惯性推皮球,还会责怪业主招惹麻烦,但在这个小区不是。
这个安保部门人均特殊职业退役,再差也得是专业的安保公司训练出来的,要技术有技术,要武力有武力,最重要的人脉通广。
得到詹箬的录像后,负责人竟没有太惊讶,先道歉,后把他们那边监控排查到的猫腻告知了詹箬。
监控部门其实察觉到了一点异样,但他们不太确定,只是一种直觉,正在盯梢,准备有结果了就告知詹箬。
之所以没有立即告知,是因为詹箬提前说过自己最近不希望有人打扰,不让外人拜访。
“那拜托了。”詹箬的话不多,结束跟负责人的对话就去洗澡了。
关乎性命的事,这般冷淡?
负责人也没太在意,因为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非富则贵,而在高阶层的人脾性多少是与常人不同的。
至于这件事是否吓到他们?
其实真还没到那份上,说真的,这里住着的人有一大半是日常有被绑架隐患的,还有些是商业纠纷寻仇,还有利益暗杀。
前段时间还有一户豪门为了几十亿的资产,几兄弟互相谋杀的,狗急跳墙之下,连下毒都出来了,当时还是负责人亲自赶到把当爹的送到医院救治。
外面的人看到的是金钱帝国,可他们看到的是只是金钱的巨大牢笼。
当然,让他们选,他们也想要金钱,这就是人的通病。
但这个独身居住的年轻女子却别有不同,她一开始就跳过了金钱,直奔着性命而去。
他们这边继续查,甚至连詹箬以前经历的事一起查,倒省了詹箬不少事,她又窝了两天。
这两天,泰国的新闻终于飘到了国内,引起了不少议论,但缅甸那边的事肯定不为国内所知,估计会在金三角以及国内警察系统内传播。
这些都跟詹箬无关了,她处理了10亿美金,将3亿贩毒所得分化成几十笔,以不同的时间跟不同的账户资助了信得过的一些慈善组织,其中以深受毒品以及拐卖等非法之事毒害的地区为主,中泰缅甸越南等地都有,投资当地教育事业跟农业经济,改善当地就业环境。
未知是否杯水车薪,但至少聊胜于无。
另外七亿美金,她就不客气收下了,甚至这笔钱她都不需要洗,因为它已经干干净净躺在瑞士银行账户中,就是某漂亮国政府都无权调查,问题只在于落到她手里的过程需要洗一洗。
接下来几天詹箬一边蹲香港柏氏那边的反应,观察柏元戍这位老前辈有何反应,如果他无所察,说明对柏屿信任无比,寄予厚望,自也是有感情的,如果他察觉到了,说明他一开始就对柏屿怀有审视跟戒心,一直关注他的动向。
但以詹箬以柏屿小心翼翼的行事推理,十有八九是后者。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血脉,只是兄弟家的,像柏元戍这种老狐狸岂会轻易托付家业。
那么柏屿一旦出事,柏元戍的行为也可以预判了。
詹箬看了下日期,七天后就是大湾区经济研讨会了,那天一定风水时辰极好。
不过在此之前...詹箬揉了下太阳穴,一边继续写论文,一边准备去实验室。
论文的事是梅院长交代的,此前交过一篇,后来又让她有空继续写,大抵是希望她在这一块有些建树,这样才好融入学术圈,也好带去认识那些业内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