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戒指上有他的名字,她怎么一直不拿戒指来找他?难道,她不知道那是他的戒指?
或者她很恨他,所以才没来?
当时情况紧急,他身中剧毒,如果不马上解毒就会没命,他为了自救不得不那样做,又浑身发烫,神智不清,没看清她的相貌,也忘记问她姓甚名谁,还忘了讲自己的名字,才导致现在找她就像在大海里捞针。
想到这里,他骨节分明的玉手紧紧的捏到一起,神情冷淡至极。
宁浩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殿下,要不属下张贴一张告示,悬赏两千两,寻找腹部有梅花胎记的女子,如知女子线索和下落的,也可奖五百两。”
楚非离冷冷扬起手,“不可,这样一来,作假者肯定很多,倒干扰你的行动。而且,大肆寻找会引起有心人刺探消息,万一若让有心人顺藤摸瓜,查出本王中毒,对本王不利,你继续私下寻找就行。”
这种事还是越隐秘越好。
翌日
飞月阁
秋风潇潇,将军府里的树木叶子已经开始变黄,有的已经打卷,轻轻的落到地上,满地的枯枝落叶,说明秋天就快结束,冬天快来了。
一大早,流月就领着玉清走出飞月阁,她今天要上街,去买解蛊的各种草药。
谁知一走到将军府门口,就看到宁浩手中握了把剑,正抱紧双臂站在大门口。
一看到她出来,宁浩朝边上挥了挥手,顿时过来一辆马车,宁浩朝流月说,“流月姑娘,你今日是不是要上街买草药,我陪你去,请
上车。”
流月翻了个白眼,这宁浩准备得如此周到,出现得如此之早,想必是她怕她跑了。
真是的,她流月是那种治不好人就逃跑的人?
当然,如果到时候解不了蛊,璃王殿下要杀掉她的话,她是肯定会跑的。
宁浩如此殷勤,流月也不推辞,带着玉清径直上了马车。
她前世之所以那么年轻就能成为医学天才,除了她十分勤奋努力之外,与她过目不忘的天赋也有关。
她从小看书就能一目十行,记忆还很超群,小时候看的医书,长大了都记忆犹新,一遇到疑难杂症,脑子很快就能飞速运转,迅速调动出以前的记忆,把书上的治病方法调出来。
那本黑苗老人写的制蛊解蛊书,虽然过去了好几年,但她仍清楚的记得里面的解蛊药材和方法。
坐在马车里,她就紧蹙眉头,仔细回忆有关金蚕蛊和洞螈蛊的解蛊方法。
洞螈盅是由金蚕蛊生的,要想解决洞螈盅,得先消灭金蚕蛊。
书上写了,解金蚕蛊需要十二味普通的草药,外加最重要的三味草药。
那十二味草普通草药在药店就能买到,但那三味草药却不好找。
那三味草药是安息香、龙脑香和血海棠。
流月把这三味草药的名字和宁浩一说,宁浩听得一头雾水,眉头锁成了川字,“这是何种稀奇的草药,我简直闻所未闻,如果药铺没有,岂不是很难找到?”
如果这样的话,那殿下这毒还如何解。
殿下已经中毒十五日,按鬼魅当时遁逃前说的话,说中此蛊者,最多能活三十天性命,这样的话,殿下就只剩十五天时间了。
这十五天他们是煎熬过来的,十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他一定要抓紧时间,做最后一博,绝不放弃。
“大晋朝竟然没有这三样草药?”流月是一脸的震惊,她开始还对自己有点信心,以为只要找到草药,按照记忆中的方法解蛊就行,可如今一听,这三味珍贵草药根本没有!
这下可就棘手了。
宁浩皱紧眉头,脸上一片愁云,“也许是我孤漏寡闻,这样,你把这三种草药的外形告诉我,我马上派人全城查找,如果世上有这三样东西,我一定会尽快找回来。”
流月记得蛊书上关于这三种草药的外形描写,她便告诉宁浩,“等下到药铺,我把这草药的外貌特征和生长习性写下来,你再叫人去找。”
很快宁浩就和流月到了京城一家最大的药铺,流月按照脑中的记忆,先把那十二种普通草药的名字写下来,命药铺老板去抓药,她则坐到桌子前,拿起毛笔开始写那三种草药的特征。
安息香主治心腹恶气鬼,或心腹疼痛,从古至今都十分稀少,所以药铺里没有也很正常。
流月记得安息香树的样子,知道解蛊需要的是树上溢出来的红棕色树脂,树脂像一块块小石头,这就是安息香,它能散发出异香,味微苦,只要他们按照她写的这些特征去森林找,说不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