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深轻颤,“你在做什么?”
“我在梦里经常能梦到这个伤疤。”厉君沉低下头,在她的肩膀上吻了吻,“真的是你。”
许深深一颤,“你在说什么?”
她都糊涂了。
厉君沉怕她感冒,立刻把衣服给她穿上,然后坐到她身边,还是抱着她。
“我是一个月前醒过来的,我醒来以后才知道自己是在意大利。”厉君沉嗓音低沉,缓缓的讲述着。
——厉君沉醒来之后,周围的一切让他觉得陌生。
他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就像一个新生儿,大脑里一片空白。
“君沉!”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女人走进来,很热情的叫着他的名字。
君沉?
原来他叫君沉。
厉君沉冷若寒霜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醒了真的是太好了。”女人眼角有眼泪,可是厉君沉不为所动,女人继续用哭哭啼啼的声音说:“你都昏迷半年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厉君沉冷冷的问,“你是谁?”
女人一愣,“你不记得我了?”
厉君沉不语。
女人嘴角划过一丝古怪的笑意,“我是你的情人,我叫邢沫沫。”
然而,厉君沉并不相信她的话。
因为她的表情很有问题。
不过厉君沉并没有拆穿,而是冷冷的,静静的看着她。
“你一定是失忆了,你还记得什么吗?”邢沫沫试探性的问。
厉君沉摇头,他什么都不记得。
对于过去,对于自己的身份,还有她是不是自己的情人这些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邢沫沫以为他全忘了,非常的高兴,“记不得没关系,反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没关系,我们再培养一次感情。”
几天之后,厉君沉就可以下床走动。
医院里的人很少,他们都说意大利语。
一开始他们说话都很小心,怕厉君沉听到。
后来厉君沉装作听不懂,然而他虽然忘记了一切,语言中枢并没有遭到破坏。
学习过的语言能力依旧保留在大脑中。
那些人以为他真的听不懂,也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你瞧那就是厉君沉。”一个护士指着他说。
那是厉君沉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全名。
他回去之后就做了梦,不是噩梦,是春梦。
他竟然梦见一个背后有伤疤的女人,和自己共赴云雨。
恢复期这段时间,他不喜欢任何人碰自己,邢沫沫也是一样。
他很反感和这些人接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很喜欢梦里那个女人,对她很着迷。
可是他一直看不到她的脸,只记得伤疤。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星期,厉君沉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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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邢沫沫自己是哪里人,想回去的时候,邢沫沫却拒绝他。
“君沉,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你还不能回去。”邢沫沫幽幽的说,“而且你回去之后一定会再次被刺激到的。”
厉君沉冷淡的看着她,“为什么?”
“君沉,我可以先告诉你,你就是被你现在的妻子气病的,她给你戴了绿帽子。”邢沫沫缓缓的说,“你非常恨她,恨不得杀了她。她欺骗你的感情。我才是真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