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瑾亭眯了眯冷冽的眼眸,张开略薄的嘴唇出声命令道:“把东西交出来!”
“什,什么东西?”廖美珍装糊涂,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拿了东西。
“手表。”冰冷刺骨的声音从厉瑾亭的嘴里溢出来,伴随着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禁浑身一颤。
廖美珍被他这一下,小腿肚子一软,心里一慌,拔腿就跑。
厉瑾亭眼疾手快的抓住廖美珍的手臂,轻而易举的将她制服,用力拽着她走进白甯棠的办公室。
‘砰’的关门声把白甯棠吓一跳。
他猛然抬起头看着去而复返的厉瑾亭,又看见被厉瑾亭拽进来的廖美珍,他立即从椅子上起身,几步走到他们的跟前:“厉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她去依芯的办公室拿了一块手表!”厉瑾亭简单的陈述了事情的经过。
廖美珍站直身子,理直气壮的望着厉瑾亭:“厉先生,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什么时候拿表了!”
“你包里!”厉瑾亭的目光直视着她手腕上挽着的包包。
“这,这是我自己的!”廖美珍下意识的将手里的包拎紧,生怕被人抢走去。
见她死鸭子嘴硬,厉瑾亭好看的两瓣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悦之色不言而喻:“我劝你自己拿出来!”
“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廖美珍冷哼了一声,讥讽出声:“厉先生这样逼我一个妇道人家,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厉瑾亭西装袖口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握紧。
“手表?”白甯棠从他们的谈话之间捕捉到关键的字眼,皱着眉头看向廖美珍:“是不是一块银色的手表?”
“不,不是!”廖美珍下意识的出声否认,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刻意加重了声音强调:“我怎么可能拿她的手表?”
“是。”厉瑾亭语气肯定的强调道。
闻言,白甯棠眼眸中的眸光瞬间暗沉下来,走到廖美珍的面前:“二婶,你既然说你没有拿,你敢把包打开给我们看看吗?”
“凭什么?”廖美珍一激动,挽在手腕上的包瞬间掉在地上,手表从包里滚出来。
廖美珍连忙弯下腰去捡,白甯棠前先一步将掉在地上的手表捡起来:“这就是我爸生前一直带着的手表!”
“我……”事情败露,廖美珍张了张嘴,不甘心的嘀咕道:“不就是一块破表吗?小题大做!”
白甯棠用力握紧手中的手表,表情难看的出声警告道:“二婶,再不值钱,也不是你的东西!”
厉瑾亭精湛的目光捕捉到从白甯棠眼底一闪而逝的紧张,心知此事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张开略薄的两瓣嘴唇质问道:“说,是谁让你来拿的?”
“我,我自己,怎么啦?”廖美珍出声反问。
“不可能!”说话的是白甯棠,他低着头,眼神复杂的看着手里的手表:“二婶,你要是不如实交代,我只好报警了!”
报警!
廖美珍脸上的表情瞬间变色,气急败坏的指责道:“甯棠,我可是你二婶,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