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后大笑“如同葛讲读说的这般好就好了,如果素宁卫事事都能发觉,那我们现在讨论的事情算什么?本宫需要的是你们真实的谏言,不是夸夸无实的言语!如果葛讲读还如此没有实际意义的言论,本宫只好将你请出去了!”
太子说的话却是很重了,葛宴春心里却是实在不平,他认为自己并没有讲错,而且素宁卫在暗处,是最符合太子殿下心中的忌讳的,可惜他还有许多地方没考虑的,正如太子殿下所言,素宁卫如果真的这么有用,那还要这么多言官风宪官员干嘛?
“殿下,葛讲读确实有考虑不周之处,还请殿下看在他一片赤诚,出于为殿下所想,饶过他这次吧,微臣觉得既然素宁卫不行,那么东宫的诸人或者侍卫殿下总放心了吧?微臣觉得,可以派他人去查探一番!”作为同一阵营里的黄学渊虽然很认同葛宴春说的,也觉得他的提议没什么毛病,不过太子全权否定,再看不出问题,黄学渊也是白活这么久了,自然知道这个提议碰到了什么忌讳,所以,提出让东宫内的人去办比较合适。
“哦?看来黄侍读也是随口一说了,这东宫诸人除了诸位大人,下面的众人哪个不是身兼数职?忙碌着东宫事务?而太子殿下的禁卫军除了轮换的时候,哪有空闲来查探此事?想来两位翰林院的院士是真的不懂东宫里的事宜啊!殿下,属下还是坚持让楚亲王出面就行,东宫里除非各个侍卫愿意在换班期间办事,否则没有这样的闲人了!不过属下觉得,这两位翰林院的学士我却觉得可行!”韦任立不仅先贬低两人,最后还恶心了一下两人,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两人只是徒有其表,在东宫也是素餐尸位,夸夸其谈毫无作用!可谓是将言语利用到了极致,话里有话更有多层含义。
“殿下,老奴却觉得左参赞的办法更为稳妥一点,东宫本来诸事繁杂,不可能有多余的人能够分身处理这种事情,再说不过是猜想而已,而楚亲王却要显得不那么显眼多了,如果对方知道是殿下在查探,想来也会打草惊蛇了,如此,老奴说完了!”最后发言的却是站在太子身边的东宫太监总管周奎了,他之前一直都是看着几个互怼,眼睛眯着看都没看几人一眼,最多也就是撇了一眼韦任立而已,而且言简意赅的提出来自己的看法和建议,而最终还是帮了一把韦任立。
太子殿下听后,思前想后的考虑一番,觉得周奎说的有道理,自己在东宫也在皇宫,一动一静都在平庆帝的眼皮子底下,莫说这件事情只是猜测,就算真的有什么作为太子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既如此,诸位都散了吧,本宫最后强调一遍,不许再出现刚刚的情景,就像左参赞大人说的,东宫不是熬进身的地方,本宫需要的是能帮到孤的人,下去之后好好告诫你们所管之人,周奎,等会将江瑞声统领叫来!”太子殿下最后发出了散了的命令,诸人都一一离开了东宫的议事大殿内,分为了两派离去,太子看见了,心里又觉得头疼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臣子之间的倾轧。
……
皇宫另一处的暖阁内,此时气温已经下降了许多,平庆帝也就移到了此处处理朝政,暖阁里有暖气吹入,显得很是舒坦,此时平庆帝也是侧躺着龙椅上,下边跪着一个素宁卫的校尉,看样子在禀报着什么。
“哦?你的意思是,老五不仅没有泄露身份,而且将今年的花魁娘子赎回了家里?”平庆帝听了会觉得有意思!
“是的,启禀皇上,当天晚上名叫兰诗诗的百花楼头牌摘得了此次花魁大赛的首名,期间楚亲王和英国公府的二少爷唐应麟交谈了许久,过后就见楚亲王带着花魁娘子兰诗诗上了马车回的王府!”如果蓝承羡此时在场,恐怕得吓得不敢说话了,没想到平庆帝连这些都会知道的,不过显然这个素宁卫校尉没有说清楚当晚发生的某些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是故意的,还是本来就没有打探清楚?
“好了!朕知道了,下去吧!”平庆帝屏退了此人以后,就认真的批阅起奏折来了,而一旁的戴忠自然清楚,此时的皇帝正在思考着问题。
不过却是最好能搭话的时候,只听戴忠说道“皇上,老奴却也觉得新鲜呢,这每年的花魁娘子身价都是按黄金来计算的,老奴实在是觉得好奇,这楚亲王是用的什么办法将这花魁赎回去的,而且,依老奴来看,楚王爷似乎并不是喜好女色的,看来这中间似乎有点问题啊!”戴忠的猜测如果是蓝承羡在此又要惊讶了,没想到他会在不知道情形的情况下猜出这么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