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等林离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只不过看起来林离的拼图直到今天才正式完整。
……
“你听说了吗，码头车站旁边的那天巨大沟壑的事。”
现在酒馆里最流行的就是这句话，没想到时至今日林离又一次主导了酒馆的整个话题，这让酒馆的老板真的是嗨到不行，心道林离来了之后，我这酒馆的座位就没空过，真希望他以后也能继续这么活跃。
不过不管以后怎么样，林离现在是非常活跃，每天兰德沃斯和伯纳德都拿着基础小册子过来找他问问题，谢尔也是从他这里要走了两本册子的拓本，然后就连续几天跑过来。
他们的问题五花八门，手上拿着一个本子，十万个为什么张口就来，林离寻思着这应该是他们各自手下的技师们提出的问题，也就慷慨解答，毕竟马上这些技师之间的不同编制就要取消，合并为一个研究所。
虽然他们能积极问问题林离很欣慰，但是他好几次被考试的时候都被打断，明明看分数都是差一点点，这就让他有点烦躁了。
于是林离决定让他们晚上同一时间段过来，不然他这做卷子的奖金还要不要拿了。
然后就出现了大晚上三个家伙翻窗而入，林离坐在屋子里早有准备，拿出一块大钢板当做黑板，把团子作为粉笔讲课，三个家伙拿着笔抄板书做笔记的奇景。
不过话说回来，这钢板加团子是真的好用，脑子里面想到的句子，手上拎着团子往钢板上一抹，一行字就出来了，这样的使用方式完全可以节省大量的书写时间，让老师和学生之间的交流效率大大提升。
林离都在想要不以后的义务教育就钢板加团子的标准配置算了，老师手一挥，然后下面的学生就要抄断手，林离想想就觉得有点幸灾乐祸。
……
高塔改造第十天。
中型高塔的改造速度要比老年机计算预测的快一些，因为这些技师和工人们的学习速度超出了林离的预料，他们对全新的体系上手速度非常快，毕竟这也是比迪福德严格周密的甄选制度使得这些留下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虽然甄选制度的弊端确实存在，但它带来的好处也很明显，像林离预想的抵制现象并没有出现，很明显那些脑子不太好的家伙已经在甄选中被淘汰了，而剩下的这些人，他们学习能力和接受能力都非常强。
现在兰德沃斯他们提出的问题也开始逐渐深入，不再仅仅停留在外在现象，而是开始对各种现象的内在进行剖析思考。
在那么多问题中，兰德沃斯提出的最令林离感到棘手，因为他问林离，电是什么，电流又是什么。
林离在有关电力学的小册子中就有意模糊了对电力的具体定义，这并不是他不知道答案，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电在希望晶能源电路中是一种怎样的表现形式。
从自己在母星的回忆中，关于电和电流的描述很清晰，电是与静电荷或动电荷相联系的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电流则是指电荷的定向移动。
但是当研究炼金阵进行电能转化的过程中，林离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虽然电路中的电流还处于正常流动的状态，能够构成一个闭合环路，但是在炼金阵上却并没有发生电子之类的移动现象。
换而言之，在老年机观测到的整个希望晶能源电路中，确确实实观测到了大量电荷的移动，但是在炼金阵上却不存在这样的电荷交换，它的表现状态完全不符合一个电力供应源应有的样子。
而这样的现象即使是在林离撤除哈林先生作为激发和转化中介，直接使用希望晶也是一样的结果。
也就是说，造成这种异常现象发生的原因并不是哈林炼金阵，而是希望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