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王府之中,靖王却不在府上,管家只说云裳入宫之中景丞相便送来了拜帖,靖王便出了门,还未归来。
云裳闻言,轻蹙了一下眉头,景奎为何会邀靖王出去?再思及景文昔今日突然出现在大街上,云裳心中轻颤了一下,莫非景文昔是为了此事?只是为何景文昔在,景奎却不在?
知晓自己无端胡乱猜想会平白惹得自己烦心,云裳便索性将此事搁置在了一旁,招了自己手下的暗卫将近日的一些事情细细禀报与她,因着靖王的索求无度,她已经许久未有心思处理事情了。
暗卫细细禀报了最近云裳命他们着重盯着的几批人的动向,夏国皇帝已经过了两国的边境,身旁有太子陪同,前些日子在夏国境内倒是遇到了刺杀,不过倒也无碍。
而夜郎国果真派了太子出使,如今倒离皇城不太远了,太子也亦如云裳所料一般带上了华镜,听闻华镜有了身孕已经近两月,原本夜郎国太子并不想带上宁华镜的,只是宁华镜却也并不是吃素的,她在自己身上用了秘制的催情香,使得夜郎国太子对她迷恋非常,便不顾太子妃的阻拦,将宁华镜带在了身边。
云裳听见暗卫的禀报,勾了勾唇角,宁华镜如今倒是越发的长进了,连对自己都这般狠得下心来,只怕她比谁都清楚,不管是怎样的催情香,长期使用着,对身子定然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况且,她还怀着孩子,而这孩子亦是用了一些说不得的药物才怀上了,胎象本就不稳。
她想要在夜郎国立足,一个子嗣是多么重要,她定然比谁都清楚,却仍旧敢拿孩子来冒险,只怕一开始,她便并未想过要生下这孩子。只是不知道,宁华镜想要将腹中这孩子的死,嫁祸在谁身上。
“宁华镜的手段,倒也愈发的高明的,实在是有意思的紧呢……”云裳让暗卫离开了,躺到软榻之上,笑得一脸肆意,这样挺好,对付起来才更有乐趣。
“王妃可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为何笑得这般高兴?”靖王推开门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愣了一愣,才在管家的搀扶之下走了进来。
云裳转过眼望向他,靖王的伤恢复得倒是十分快的,如今站在原地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受伤的迹象,只是走起来仔细留意的话还是会微微有些异样。不过却绝对没有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云裳目光落在他的脚上,心中默了默,心中便明白了他的心思。父皇如今虽然暂时不欲动他,却对他防备甚严,靖王装作伤势还未痊愈的模样,倒也能够降低一些父皇的戒心。
云裳挑了挑眉,目光从他的脚上落在他的脸上,瞧着管家帮他褪下大氅,才笑眯眯地站起身,走到靖王身边嗅了嗅,才笑眯眯地道,“王爷身上怎么有股子淡淡的脂粉味,可是美人有约?”
靖王转过眼,见云裳的神色中并无生气,才轻笑了一声道,“王妃倒是草木皆兵,为夫身上有脂粉味?王妃可是闻错了,不如再闻一闻?”
云裳轻哼了一声,又凑到靖王身旁轻嗅了嗅,却被靖王猛地一拉,跌入了他的怀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