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依递给云裳一个汤婆子,云裳便接了过来,拿在手中,与华玉彤一同往花厅走去。
到了花厅,便瞧见三位公主和三位驸马一同坐在椅子上,正在说着话,云裳便领着华玉彤一起走了进去,厅中的六人连忙起身,朝着云裳行了礼,“嫂嫂安好。”
云裳笑着一一虚扶了一下,方走到主位前站着道,“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无需这般多礼,都坐吧。”
众人便连忙坐了下来,云裳瞧着几人皆是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地望向华玉彤,便笑着拉着华玉彤的手道,“只怕几位妹妹和妹夫都还没有见过七弟妹吧……”
华玉彤连忙盈盈行了个礼,“见过各位姐姐姐夫。”
三位公主和驸马便又连忙起了身,将华玉彤扶了起来。
待又行了一番礼,众人才坐了起来,云裳目光一一扫了过去,大公主名灵,二公主栩灵,和四公主流灵。三公主因着嫁得太远,只怕极其难得回来一趟的。
云裳与她们算不得太熟悉,便笑了笑转过身对着琴依道,“命人在拿些炭盆子到花厅中来吧,坐久了只怕也会觉着脚冷。”琴依笑着应了。
二公主倒是个性子活泼的女子,听见云裳这般吩咐又瞧了瞧云裳的打扮便笑着道:“嫂嫂这大氅上的白狐狸毛倒是十分难得。”
云裳今儿个被人第二次说起这个,便也笑了起来,抬起手摸了摸那白狐狸毛,轻声道,“是睿王爷在宁国的时候打猎猎到的。”
几位公主闻言皆是一愣,四公主便又接了话茬子,“王兄瞧着冷冰冰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我们都不太敢与他说话,不过瞧着那日在七王府的时候,王兄与嫂嫂说话的时候那神情与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后来我们几个都还在说,王兄对嫂嫂实在是极好的。”
云裳闻言便哈哈笑了起来,“那是因着你们与他尚未熟悉的缘故,他那副冷面孔只是习惯而已,此前在宁国的时候,他常年在外领军,王爷领兵作战的时候年岁尚小,约摸十七八岁的模样吧,年纪小若还整日嬉皮笑脸的,便很难服众,且又是军营那种很崇尚武力的地方。因此王爷便习惯了人前板着脸,约摸是觉着自己威风一些吧。你们若是得闲,多来王府走动走动,与王爷熟悉了,自然便能够瞧见他另外一面了。”
众人听云裳这般一说,又是愣了愣,便也跟着笑了起来,“倒是不知晓竟是有此缘故,我们瞧着王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便也不敢上前与他说话了。”
这般一来,屋中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便也开始聊了开来,云裳虽然不时常与人聚会那些,不过却也并非不擅长,不一会儿便将话题拐到了穿衣打扮上面去了,几位驸马见状,便也自顾自的聊了开去。
聊了会儿,云裳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想必应当没什么人来了,便命琴依吩咐下去准备开宴。
用了膳又在府中走了会儿坐了会儿,众人便起身告辞,云裳命人将秋嬷嬷事先安排好的新年礼物都送到了各人手中,方命管家将人送了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