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后的王羊还是有点懵!
一她肯定也为刚儿的“差点儿受辱”而万分后怕;再,她还是不信是曲睿欺骗了她,老同学+好不容易再见,好处费也要多少给多少,为何还要这样害她!为什么呀!
“好了,擦擦脸,以后识人要长点心眼儿……”柯秒把干净毛巾递给她。刚儿见她药性还没过去,柯秒唯有还是上来在畅井开了间房,让她躺着也舒服些。
哪知柯秒这一开口,王羊哇地哭出声,“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要害我,还这样歹毒!……”柯秒还以为她说的是跑了的那人,在她身旁坐下,蹙起眉头,“他到底是谁,你上哪儿认识的?”
“不是他,不是这个张选,是曲睿!他是我同学……”这才一五一十说了实情,
柯秒一听,更气不打一处来!
伸手都想去点她脑壳,可看她这样哭得吓死人,又不好动手,唯有两手叉腰,已站起身,但还是忍不住吼,“你平常看着挺机灵,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屎糊住了脑袋一样!老同学你就信?你们多少年没碰面了?你晓得他现在是个什么德行!哦,穿景服就是好人了?你现在还穿着君装,就一身正气了?真是叫人说你什么好!”
王羊哭得更大声了,翻身趴闯上哭得比亲爹死了还伤心!
骂也没用啊,事情已经发生,柯秒一向务实,王羊这么哭他也不好受,心沉着,肯定要把这个事儿搞得水落石出!
没办法,她这么哭实在叫人心疼,柯秒又坐了下来,手过去拍拍她背,“好了,现在哭再狠事儿也发生了……”王羊就是歇不住,三十万呀!她半壁积蓄就打了水漂吗……“王羊,羊儿?”柯秒只有把她抱起来,“不哭了,这件事我肯定给你弄明白。”王羊已经不出声了,抱起来像个破碎的娃娃,但泪依旧如雨下。是呀,她小半辈子哪受过这样的害,就算多多那会儿那样欺负她,是否“歹毒”她还是有断定的。这桩,才叫真歹毒!
柯秒用毛巾给她擦泪,见她这样心更沉,这人是迷里头去了,不立即解决,她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出来了……柯秒放下毛巾,在她耳朵边儿说了几句话。王羊含泪就望着他,柯秒再正色,“我们现在就去上京,我就一个要求,不准再哭!再掉一滴泪,这事儿你自己解决。”
柯秒当即带着她开车就往上京去了。车上,柯秒打过几个电话,眼色一直很沉。
日头刚刚要冒出地平线时,他们终于抵达上京。
这一路,副驾的王羊晕晕沉沉,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像大病一场,怏得完全没精神,但就是不敢再哭。
柯秒有时会路边停停,摸摸她额头看是不是身体真有状况,喂她水喝她也摇头,又沉沉睡去——柯秒沉口气,轻轻摇头,你看看她其实就这么点儿心力和胆气,一口气怄那儿都有可能把她一条命夺去!
车驶入市区后,熟稔开进仰德胡同一个小四合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