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阳没好气的呵呵两声,扔了一团纸过去,“就你话多,就是……临时有人指点。去办吧,我先去趟酒店。”
……
这下楼来找到了母亲的傅雪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下,傅母吓的脸色惨白,拉着傅雪检查,担心她被人打了拽了。
“雪啊,妈刚才没挤进去,不然就拉你出来了,你可都要把我吓死了。没事就是,没事就好。那……那江总给你赔偿了吗?”
“妈,想什么呢,我又没做工,给我什么赔偿啊,事情是我挑起来的,没追究我的责任就不错了,别想那么多了。我刚才跟那边大姐说好了,我给她打下手,她转两元的一只货箱子给我分三毛,这样我们晚上就能住那边平方的小单间了。”
傅母还在担心着,可听傅雪说找到工作有钱赚,也高兴起来。
“雪,妈能做吗,妈能帮你打下手,妈不要钱,妈就是给你帮忙。”
傅雪哈哈大笑,上前紧紧抱住母亲,吧唧亲了一口,“妈,不用,以后我养活你。”
傅母楞了一下,瞬间红了眼睛,“这孩子,还亲我,那行那行,妈给你洗衣做饭。”
“哎,好,我带你去那边的窝棚歇歇脚,等我这边做完了就去找你哈,饿了就吃馒头,水都给你。”
……
七天后早上,天气有些阴沉。
傅雪租下了镇子上最便宜的平方,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不过价格便宜,也算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一个月租金才五毛。
她付了房租,买了简单的工具,早上随便啃了几口馒头就披着毛巾出来了。
因为上次的事情,傅雪在集市上名声大旺,很多人见了她主动打招呼。
大叔们想叫她过去帮忙,可以给双倍的工钱,都被傅雪拒绝了。
她力气小,能做的也都是一些挑挑拣拣的工作,拿太多钱自己心里始终是过意不去的。
不能因为自己做了一件无心的“好事”就搞了特殊,这是她做人信条。
不过,这活儿还真是累。
一个星期了,傅雪还是没适应,每天倒头就睡,早上被傅母拉着才能起床。
这会儿时间还没到,转工没来,工人们坐在角落聊天。
傅雪惯常是不太说话的,就安静坐着听他们说。
这时候,有些公鸭嗓子的男人走了过来,递给傅雪半个掰开的苹果,“大妹子,还认识我不?”
傅雪没接,“大哥,我最近忙的脑子不清楚了,实在是没记住,你是这里哪个车的跟队啊?”
那男人见傅雪没接苹果,拽着傅雪的手一把苹果塞了进去,自己咔咔吃另一半,提了提宽大裤子坐在了傅雪跟前来,“咱们是老乡啊,都是山里的,不认识我?也难怪,我出来有两年了,那时候你还上学呢。记得不记得你非要上学,你爸不同意,提着裤腰带打你,你半道上抓着我求救命?我当时说了硬话你爸才没动手,真不记得了?这记性!”
傅雪蹙眉想了会儿还是没想起来。
不过挨打在傅雪原主身上时有发生,她不记得也不奇怪,
两年前的事情还谁能记得?
可傅雪还是笑着点头,“那时候我是还在上学。大哥你也在这里做工?”
男人吃完了半个苹果踹手坐着,“是啊,还不错的,我打算在这里安顿下来,就是最近家里催着要我回去相亲。这不才跟家里打了电话,哎,我可听说你爸来找你了啊。”
傅雪愣了一下,心下开始不安起来。
七天以来,她满脑子只有做工跟如何做生意了,把家里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经人这么提醒,恍如被什么东西狠狠打了一下的痛。
“你爸来了镇子上,之前我在那边酒馆见着了,你爸在喝酒,我打招呼他都没认出我来。你在这里混得不错,之前闹起来的事儿我可都听说了。”
傅雪脑子乱起来,想到那个好惹是生非的父亲就心乱如麻。
她哪里还有心思工作,起身将苹果还给那人就往家里跑。
镇子是挺大的,可出来走动走动总能遇到的,父亲能找到这里来,看来是知道了她们的消息。
傅雪飞速往回走,还没到家,路上被刚才那个男人给拦住了。
“妹子,你别着急,听我说完啊!”
傅雪早已经心如火烧,可那人想堵墙挡住了她,“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你,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