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奇怪不奇怪,这吧唧一下,亲上了。
是故意的吗,好像也不是,那说不是故意的,咋就这么巧?
这种事儿在小说里面多了去了,可在傅雪身上还真是头一次发生。
她从前招男人喜欢的时候,被对方公司出卖男色的时候,也没现在这种情况。
傅雪觉得,自己老大不小的,面对这种事情也该见怪不怪,或者直接厚脸皮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面前这个不知趣的江辰阳,“哎呦”了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担心你脸摔在地上,我……咳咳,那个什么,对不起。”
道歉就道歉吧,这手撒开啊,某人抱的可严实了,傅雪挣脱都没出来。
傅雪梗着脖子,仰头瞧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光线不是很好,可他距离傅雪太近了,想不看清楚都不行。
之前傅雪不是一次两次仔细观察江辰阳,此时才发现,他的睫毛辣么的长,嘴巴红更润,皮肤白嫩的像是才拨开的鸡蛋壳,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爱呢?
可是好男人啊,是别人的!
“嗡”的一下,傅雪来了力气,这残酷的现实像是一双巨大有力的手掌,狠狠拍向了她的脸。
傅雪立刻站直了身子。
不好,额头撞在了江辰阳鼻子上。
“哎呦!”
傅雪还是坚持站起来,脑袋盯着某人的鼻梁骨站直了。
她一抹脑门,天,血!
“啊,我撞的吗,快点捏住,我这里有手绢,我们先出去。”
傅雪急了,手忙脚乱在自己身上摸手绢,所有口袋都找了手绢没找到,反倒因为自己着急又撞了一下人家的鼻子。
傅雪大囧,急的跺脚。
“哎,我,我,对不起,我们先出去再说。”
这点小伤对于从前长年累月受伤的江辰阳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他从前是钢铁战士,即便许久不曾高强度训练,可每天坚持十公里的快跑从没放弃过,大冬天的在雪地里赤膊奔跑都不知道冷,这点鼻血简直小意思。
“没事没事,就是点鼻血,我这里有手绢,你帮我拿出来,我擦一擦就好了,好不容易有时间过来,不能因为这点是小事就回去了,你帮我拿下手绢,在这个兜里面。”
江辰阳转过半个身子过去,那手绢在屁股兜里面,半个身子扬起来,“在这里,我手上有血。”
傅雪盯着某人的屁股,圆润,看样子就十分有弹性,上翘,怎么瞧形状都好。
她……下不去手。
“那我帮你擦好手,你自己拿,我这衣服不怕血。”
傅雪红着脸,要高血压了,袖口粗暴的在江辰阳的手上擦了擦,“好了。”
江辰阳一个钢铁直男,哪里会在意这点小细节,以为傅雪有点洁癖,听说傅雪说,“好了”立刻抽了屁股兜里面的受捐出来,堵住了鼻子,擦了擦,这就好了。
“没事了,你瞧瞧我脸上还有吗?”江辰阳举着电话在自己脸上照。
傅雪脑袋要戳到地上去了,眼皮勉强抬一下,额头很都出来了,“没,没了。”
江辰阳哦了一声,看手绢,灰色的蚕丝手绢,此时已经染了一大半的血红,怕是不能用了。
“哎,别扔了,怪可惜的,我拿回去用盐水洗一洗就好了。”傅雪低声说。
“这多麻烦,我那里还有好几条,从前在南方做酒店的时候,当地的一个蚕丝的农民大叔给了我很多,这都是边角料,不值钱了。”
江辰阳的酒店产品大多都是蚕丝的珍品,来自南方盛产蚕丝的一个小镇,他也不是浪费的人,运送过来的布料做好酒店需要的产品后余下的变角落做成需要的手绢或者是一些擦鞋布之类的,有时候送人,余下的就自己用了。
可傅雪哪里知道,只晓得这真正的高档蚕丝不管到了哪个年代都贵的要死,一点点都不能浪费。
“不麻烦,我回去洗一洗就能用了,那……我们继续往里面走吗?你这不疼了吧?”
光线在暗,江辰阳也不是瞎子,这会儿站好了看傅雪,立刻注意到了傅雪那张红如大虾的脸颊。
他有些担心,“你这身体还没好,一直走进去没问题吧?”
被江辰阳这么简介的问,傅雪更家害羞了。
这片潮红直接烧到了脖子。
她不想江辰阳这奇怪的眼神在自己脸上多停留,重重点头,推开他自己往前走。
“我健步如飞,这点小伤没问题,后天去医院拆药线就行了。”
江辰阳在原地停顿了会儿,瞧着傅雪那被隧道里面忽明忽灭的灯光下拉长的光影,好像看透了她狂跳不止的心脏,砰砰砰的像是一只手在不停的抚摸他手上的鼻子头。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前边傅雪催促再三的情况下才跟上去。
隧道很长,越是往前,光线越是暗。
直到快到了尽头,两个人都再没做任何交流。
出奇的,傅雪没感觉到这种沉默的气氛有半分的不舒服,相反,她喜欢极了这样的安静。
“到了,你等一下,我去开门。”
江辰阳迈大了一步,这就把傅雪落在了身后。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这可才放下的心又开始狂跳不止。
江辰阳随便在一扇铁门上摸索了一阵子,找到了拉手,狠狠用力,房门才被打开。
一阵尘土飞扬过后,里面传来的呼呼的风声,跟着是空洞的回响,像是一阵阵的钟鸣穿透了偌大的山脊,震荡不歇。
“进来吧,在对面就是出口了,估计那边的窗户坏了,所以风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