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现在就是一个吊在绳子上的蚂蚱,那牵着绳子的人就是江辰阳。
江辰阳不在体制内,但这背后关系可实在太大了,想用谁,想拉谁,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实习生权衡利弊,不得不答应下来。
但是,他不能拿着个空头支票,这万一江辰阳突然改变主意了,回头他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江总,你给我个保证也行,签字,或者别的什么,我这人胆子小,家里也没啥背景,我能考上大学是我自己学习上去的,谁家不想自己有个出息的人啊,你说是吧?”
江辰阳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这个文件不能给,万一这个实习生拿着这个东西去给别人看了,到时候江辰阳不是要担责任吗?
但是保证可以给。
是个额外的身份。
“暂时在我的工厂工程做一把手,职位调动我会叫人处理,李工这个人我不会再用,你不是顶替他的位置,而是在别的位置做李工做的事情,这文件上白纸黑字写着,你不会不放心。自然,这只是个假象,工资照拿,职位只是个虚的,你人要在石头山。”
实习生想明白了,这江辰阳给他好处再大,也都不是真的,不过钱拿到手才是真的。
钱拿了,这以后他还怎么反水?
“那江总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不相信,我相信江总为人。”
“去吧,后天上岗,到时候我会接你一起去山里。”
实习生点点头,还有一些疑问,想着也不是大问题,就没说。
他从里面出来,开门看到了才回来的张宽。
张宽看他一眼,想了会儿才想起来实习生叫宋飞。
“宋飞是吧?”
实习生立刻转身,“是我,历史人物。”
“那江总的事都明白了?”
“我明白,跟着江总错不了。以后还请张哥多多帮忙。”
“恩,去吧,好好干。”
张宽还不知道宋飞被江辰阳安排走了,以为李工被辞退,宋飞会接替李工的工作。
没想到,宋飞被江辰阳调去了石头山。
张宽不懂的看着手里的三分文件书,一张苦瓜脸,“晨哥,你这是要出事啊,这么大的事儿,京里肯定知道。”
江辰阳继续喝茶水,摇头肯定,“知道也没什么问题,我不怕他知道,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暂时叫工地把之前的都拆除,酒店那边做好最后检查。”
张宽深吸口气,粗略的算了一下这费用,怕是数目不小。
并且,工厂的钱还是江辰阳父亲拿的,这突然变化这么大,怕是那边不能不知道。
“晨哥,你真这么打算的?”张宽反复确认。
“是。”
张宽不笨,可以说有点小聪明,可他现在怎么也想不明白江辰阳这么做的好处在哪里。
“到底为什么啊?”
江辰阳习惯的站在窗户边上瞧着若大的集市,看起来今天特别的热闹,卖花的那块多了起来,好多已经开的花像是饱满的星光,在白天里面也能绽放光芒异彩。
很久后,他才自信满满的说,“为了她。”
……
才从周镇长办公室出来的傅雪直接去了律师楼。
镇子上只有两三个律师,平常也都没什么事儿,现在正坐在办公楼下喝茶聊天吃水果。
其中一个看起来应该有八十多岁的老者,端着茶水瞧着傅雪,戴上了酒瓶子一样的近视镜好好瞧了傅雪好一会儿才说,“啊,我认得你,是不是叫……傅雪?石头山的厂长,好啊,年轻有为。”
傅雪笑着打招呼,自我介绍了一番,双方也都问好,这才知道老者是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兼法官。
用他的话说,这叫人才全能。
不过,他说,“这几年改革开放,生活好了,人民生活条件上去了,大家的需求也都多了起来,离婚的可是很不少,尤其是年轻人。不像从前,不管男女,过不好了也不离婚,脑子里压根就没想过离开这个婚姻,家暴的打死,喝酒的摔死,守寡的,单身汉的,那可是真多啊。离婚也不是坏事,但是你这给自己父母咨询的还头一回见啊。”
傅雪说了大概情况,想问胜算多大,更想知道非要离婚的话,对方不同意离婚双这要纠缠多长时间,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律师给了她三种方案,叫傅雪自己选择。
最后,傅雪选择离婚时间最短,财产可以另外决定的这一种。
房子她可以不要,但是傅刚需要支付她这十八年来未尽到的养费,但是不涉及到责任田,因为傅刚已经签字做了交接。
傅雪满意这个方式,傅刚也不吃亏,立马叫律师开始走法律程序,选择时间开庭。
傅雪拿着手续跟文件往回走,想着早点回去叫母亲做准备,顺便也好把工地上这批才材料分出去,短时间内就不来疹子了,短时间内更不会见到江辰阳。
不想,她才走出镇府大楼,就见到了开车在门口等她的江辰阳以及当自己私家车一样的杜泽。
还有,坐在后排座位上正欣赏她的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