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总能说到重点,不过啊,你上学那事儿没错,直接过去就行,我这边都联系好了。”
傅雪摇头,现在关键是江辰阳,她哪里还有心情上学。
“如果是因为我上学的事情导致江辰阳被逼婚,我还怎么去?”
张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不过江辰阳联系的那个老校长是江辰阳父亲的老同学,两个人关系好的很呢,年轻时候还一起打过仗,江辰阳要做什么,他父亲肯定知道。
如果因为江辰阳这一通电话暴漏了傅雪,叫他父亲感受到了江辰阳婚姻的危机,直接半夜三更叫人抓走了江辰阳,这也不是不可能,可那几个人怎么来那么快,难道一直都在附近看守来着?
“也说不通,不过现在关键的是联系上他本人,我都要急死了,你看我这一推烂摊子都给我了。”
傅雪深吸口气,现在人找不到,关键是处理好江辰阳的公司问题。
“我来帮你,处理好了我们再找他,你觉得等事情处理好了再去找他,那时候他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张宽不确信的说,“那就不好说了。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晨哥老爸是那个什么……将军,你知道的吧,结个婚什么的,那不是小意思吗,如果真要逼着晨哥直接结婚,结婚证早弄好了,也不用非要晨哥回去。我看啊,肯定是那边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现在还不知道。”
傅雪又沉沉的叹息了一声。
“只要他还是安全的……”
只要他是安全的,被结婚了、自愿结婚了,都无所谓。
可傅雪不能拿着江辰阳给的好处,自己心安理得的去上学。
现在她能做的,只有安静的处理好江辰阳的公司。
可是,江辰阳真的结婚了,甚至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那她傅雪要怎么做?
傅雪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那我们开始吧,你帮我看看那些文件,是德语的我看不懂。还有这些,是工地的资料,我也不是很懂,叫我处理一些现场施工问题我还能明白一些,这些都是晨哥自己做的,我帮不上的,?你会吗?唉唉唉,村长,你会不会德语?”张宽着急拍杜泽,杜泽歪着脑袋睡在沙发上跟死狗一样。
傅雪接过张宽手里一摞子资料,这些都是需要出厂的原材料的对账单,还有一些是报价单,很多都签字了,需要再审核。
傅雪说,“我会,但是给我一点时间。”
她需要处理好自己的心。
计算下来,她认识江辰阳两个多月吧!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江辰阳几乎都在她身边。
不管她在山里,还是在镇子上,哪怕她两次住院,都能看到江辰阳。
是他围着自己转。
可自己呢?
自己不止一次明确给过江辰阳拒绝的态度,甚至拿了他的好处跟帮助,也还是将他推开。
傅雪明白,自己的心是因为他有个未婚妻而抗拒。
可这颗心,到底还是无法控制的倾斜了过去。
江辰阳这个人,早不紧紧是一个可以合作的大公司老总,而是一个自己心灵上需要的男人。
若非,因为他有个未婚妻,怕是傅雪早用现代那些手段将这个男人收在自己的怀里,甚至可以逾越的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情。
可是,她都没有更多的举动。
这份心,到底是什么呢?
傅雪从没恋爱过,甚至都没想过要跟一个人厮守一辈子。
可江辰阳给了她无数次的依靠跟安全感。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自己出事之前,离开这里的最后一刻钟都在帮她,甚至去了山里找王伯做说客。
他是否已经知道自己无力挽回,所以尽可能的在做自己能做的?
“我到底想要什么,是他还是事业,还是都要?”傅雪在心底无声的呐喊。
可这样复杂的答案,没有谁能回答。
“你想啥呢,这德文你看得懂啊?能看懂就快点的,这边好几个电话我听不懂,叽叽喳喳的难听死了。你要是不想帮忙就跟我回去,山里那长子还一堆事儿呢,今天材料要送回去,我要检查一遍,你也跟我过去看看。”杜泽打哈欠,眼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哈赤哈赤的对傅雪说。
傅雪木头一样瞧他,好一阵子都没回过神来。
“帮不帮啊,江总被逼婚也没办法,你还想去找他回来?真要是为他好,就像他一样,处理好‘后院’的这些事,也算是还给他一个人情了。”
人情?
人情,人之间的感情,这份情,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杜泽,我如果去找他,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妹子,他没结婚呢,就算是结婚了,按照我的思维看,那也不犯法,法律没规定结婚就不能有别的感情啊,又不是杀人放火。再说了,他这是被逼婚,不是自愿的,不能怨你。”
傅雪知道,这道理是道理,可道德跟道理有时候是冲突的。
“张宽,他既然不愿意,又为什么要订婚啊?”傅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