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心中砰砰的跳,“不,流风你不要这么想。衡英的命不是我们谁能救的,这都是天意啊。
对了,暴君,什么暴君?”
她明明知道那个答案,可是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为什么走的时候,人人还在称赞新帝姬繁生英明神武,现在就成了流风口中的暴君呢。
流风冷哼一声,“暴君就是鸿音王朝那个宣德帝啊,叫姬繁生那个。
衡英走后,那暴君就一日比一日疯癫,早就不是早年那个英明神武的新帝了。还让那个摩兰教的女人,来跟我套磁,哼,她也配?”
“流风,我已经被你说的糊涂了,摩兰教又是什么?还有,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
若水最怕的事情,就是等她回到婆罗洲的时候,姬繁生已经不在了。但现在听流风话里话外的意思,姬繁生还在,而且还又找了一个摩兰教的女人,而且是流风完全看不上的那种。
一种酸酸的滋味开始在若水的心中翻涌,她以为自己早已经放下的情愫,现在又在那里荡漾。
哎,若想真正的放下,真是太难了。若水一时间觉得自己真不配做个女英雄,竟在这样重要的时刻,还惦记着儿女情长。
白恒看了看若水,看她那既自责又懊恼的表情,就知道她在为姬繁生烦恼了。
这个时候,乍然听闻旧时爱侣成了暴君,不管是谁,心里的滋味都不好受吧。
可是,也唯有此,若水才能更好的登上青云端啊。
白恒想要上前去说上两句什么,可是流风的话,将他的思绪打断了。
“现在吗,已经是洪庆十三年了。摩兰教是……”
若水没有再听见流风下面的话,洪庆十三年,竟然已经匆匆过去了十年。
也不知十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姬繁生变成了一个暴君。
他可是一个比谁都要和善,比谁都要慈爱的人啊,怎么会,怎么会呢?
白恒虽然一直在暗暗的计算着时间的流逝,可是听流风说现在已经是洪庆十年,还是吃了一惊,难道自己推算的日子都不准确嘛。
在他以为,他们在达马蒂不过呆了几个月,按理说在婆罗洲也就是几年的样子,可是怎么会有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呢?一定是他的推算出了问题,不,一定是黑魔法影响的那个星空,才让他的算法出了问题的。
这里的人还记得若水吗?那曾经山中白虎围着若水绕行三圈,又大呼女王的传言,不知还有人记得否?
那些红杉鱼跳上船板的情形,那些“红鱼扑上船,女王青云端”的谶言,又有几个人还记得呢?
一切是否还来得及?白恒陷入了沉思之中,也许姬繁生成为了暴君,扫清了若水登上帝位的麻烦。
但匆匆而过的十年,需要若水显示更多的神迹,来让大家相信她就是命定的女王。
她为大家荡平了归墟,这样的功绩,该被历代的史官传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