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光被刺激的眉头一皱。
“是吗?是打算像六年前一样,在我拒绝转化成丧尸的时候,被强行喂下你的鲜血吗?”
“什么?”众人一听,顿时惊讶的看向尧想成。
“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你自己执意要变成丧尸的吗?”钱兆琦突然出声,他皱眉看向敖岸,语气极为不忿:
“你可真会血口喷人,当时是老尧发现你中了丧尸病毒,想要将你带回研究院,我可亲耳听到你说自己要去丧尸领地。”
敖岸突然松开对尧光的钳制,吴晨则很上道的接手。
教岸拍了拍手掌,“说得不错!可是,你有没有亲眼看到尧想成发现我的过程?”
“这……”钱兆琦词穷。
他回想当时的情景,的确如它所说,他只看到了结果,并没有看到开始,以及尧想成和敖岸交谈的过程。
他所了解的,都是尧想成后来告诉他的。
多年好友,都是人类,他从未怀疑过尧想成会欺骗自己,欺骗所有人。
“不管以前怎样,你现在也不能走出这里。”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元凯这时候终于说话了。
他安然无恙的站了起来,对着几乎释放出所有能量的敖岸猛然发动火系攻击。
火系异能者释放的火焰,按照不同的等级,可以产生不同的高温和持久度。
元凯是一级火系异能,他的烈火,就是天下暴雨,没有一两个钟头也不会浇灭,比油链子火焰还要难缠数倍!
“元凯,尧光是无辜的!”雷雪眼看一股烈焰朝那边袭去,赶紧站起身想要阻止。
无奈,元凯此行的任务,除了确保基地为数不多的提能器能安然无恙的带回去,更重要的是,将丧尸王杀死!
先前尧想成的办法的确不错,可惜,为了一个普通人类,竟然白白错失良机。
那么,以他一级火系异能的水平,就算死在这里,也要和它同归于尽!
尧光眼见那股大火就要袭来,虽然有雷兽可以帮她逃离,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站在身旁的吴晨却动了起来。
只见他无声无响地冲上前,将那股大火全部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接着,敖岸催动仅剩的异能吹出一股强风。
火势见风猛涨,不消片刻,吴晨便成了一个移动的火球,朝人群里砸去。
“不!”
“天啦!”
“这……”
尧光看到有水系异能者正试图灭火,正想往前走去,不料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拽着快速后移。
是敖岸,它乘人群慌乱的时候,带着尧光快速离开了荒芜的山坳,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
雷兽跟在旁边,见尧光被敖岸扛在肩膀上极速朝前跑,便优哉游哉的问道:
“哇,这一世的敖岸果然不简单,比前几世精明多了。
尧光,你说,它这架势,会不会一口咬了你,让你也变成丧尸?”
尧光倒掉着脑袋非常不舒服,干脆跑进雷兽的小世界里,听到雷兽如此调侃,不由翻了个白眼,道:
“想都别想!”
她要变成丧尸了,那这一个时空也不用世世纠缠了,都特么的全是丧尸了,只能这么几百几千岁的活着、耗着。
呵呵,这也算是敖岸用另一种方式将她给套住了吧!
不过!
尧光对着雷兽招了招手。
雷兽屁颠屁颠凑过来,睁着两只原本应该装深沉的黑眸看着她。
尧光被雷兽这种错乱感弄的有些麻木了,吩咐道:“你去,把尧想成手里的提能器和铀2拿过来,他们没办成的事情,我来做。”
雷兽点点头,又摇摇头,问:
“可是,他们有风系异能者和金系异能者。我们没有啊!”
“风系异能就不说了,我相信你应该可以办到。”
雷兽闻言,点点头,这确实是小菜一碟。
尧光接着分析:“而之所以需要金系异能,我想,应该是单纯的铀2其实并不能完全发挥作用,它需要和金属能量结合,产生化学反应,生成新能量,才能对生物基因进行改造和重塑。”
雷兽傻啦吧唧的听着,对于什么金属啊、化学反应啊,它确实有点儿抱歉,一脸白痴样儿。
尧光看过去,叹了口气,好吧,这是一只没学过生物和化学的上古凶兽,她不和它计较。
“我会慢慢尝试,看能不能琢磨出来。”
这话雷兽听得懂,点点头,“那你可得快点儿,要是它把你要成丧尸了,我们这一时空就白费这么多周折了。”
“丧尸……究竟有没有灵魂?”尧光喃喃自语,也没指望雷兽能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它们和以前电影里看到的吸血鬼一样,是一种没有灵魂的存在,那对她而言,就是一个相当麻烦的存在!
毕竟,如果真被它给咬了,自己的一部分元神应该就再也无法从这个时空脱离了。
尧光眉头一皱,没再说话,开始专心研究起来。
幸好,小世界里有她提前放进来的实验设备和提取出来的丧尸病毒。
她看了看敖岸,居然扛着她走了快三个钟头了,好吧,她安静做研究算了。
…………
时间过得很快,在尧光还一门心思埋头做实验的时候,突然就被雷兽扯着嗓子吼着抬起了头。
“怎么了?”尧光一脸不耐烦。
“到了到了!”雷兽将尧光拖出了小世界,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呀!”尧光一声轻哼,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
被扛着走了估计有大半天,她的全身都处于一种僵硬麻木的状态。
敖岸已经不知所踪,她只好坐在地上一边打量四周,一边揉搓胳膊和双腿。
这是一间破旧的房间,二十多平米,惨淡的灰白墙壁上洞开一扇窗户,玻璃早没了,仅剩下一个金属框架,蛛网缠绕,别有一番抽象画意。
地板上全是污渍和灰尘,墙角有一张缺了一条腿,用石块支撑平衡的单人床,破了洞的黑色床单,不,尧光抽了抽眼镜细看,那应该是染了鲜血,经过岁月的沉淀而形成的暗黑印记。
尧光咋舌,那得流多少血,才能形成如此叹为观止的景象。
而且,估计硬糙极了,怎么受得了?
不过,她转念又想,丧尸原本就不在意除了杀戮和吃意外的任何东西,这床单对于它们来说,也就仅仅是个符号而已。
没有多余的家具,空旷的屋子里散发着极其浓郁腥臭味儿。
屋外隐隐有声音传来,尧光四肢缓了过来,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门没锁,轻轻一拉,她抬脚走了出去。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