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怡张了张嘴,想要安慰言念,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们都不是矫情的人,说话办事向来大大咧咧,能扛的就扛,扛不住的喝两杯、吐吐槽就过去了。
只不过,丁宝怡第一次见言念这般痛苦,自从言念同温玉分手,她就再也没看见言念哭过了。
“喂……你别啊,不就是个男人吗,大不了咱不要了,别哭了哈,你看看姐妹我,都被伤了那么多回,几天之后不还是一条好汉?”
言念没有说话。
她埋首在胳膊里,哭得像个孩子。
心里惆怅悲苦,郁郁难言。
也不知道这份惆怅是对谁。
或许是对江北渊。
又或许是对这些年来,所有无疾而终、不能成功的感情。
到底谁才是那个对的人,到底如何才能真正做到,心不动则不痛。
她不想动心的。
但是那样优秀的一个男人,偏偏要对她好,对她温柔,对她时不时宠溺又妥协。
所以她就没办法了,知道沦陷是迟早的。
也知道,这是一场梦。
旖旎、华丽、又不真实的梦。
现如今,梦应该醒来了。
她应该要回到,最初那个没心没肺,不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的言念了。
言念哭完了,抬手随便抹了一把眼泪去,抽过纸巾,擦了一把鼻涕,觉得浑身通畅极了。
好似任督二脉连同五脏六腑都一并跟着打通,她从未觉得这般舒畅过!
“丁宝怡,我想通了!”
“啥呀?”
“我,要跟江北渊划清界限了。”
“切……”
丁宝怡不信。
眼神之中尽是蔑视。
这神情看得言念想要吐血,“喂,我的话可信度就那么不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