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瞎比比叨的,真能被他烦死。
贺淮光摸摸鼻子,这才出去了。
言念的目光重新落在江北渊身上。
他一直在看着她,神情不定,那双眸黑黢黢,深邃彻底,气质冷傲孤清,又含三分锐气,全然没有了昨夜的朦胧和幼稚。
醉酒发烧的江北渊,让言念觉得满心怜爱。
现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清醒的江北渊,在不动声色看着她,让她觉得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
她舔了舔嘴角,冲他笑了笑,“你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吗?”
哦对,话说他俩这还算在冷战对吧,她是不是不能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可为什么她总觉得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是因为看到了昨晚不一样的他,让她下意识忽略了之前的不快吗。
“我不是来找你的。”
江北渊单手抄兜,伸手随意一指旁边的花材,“我来买花。”
言念点点头,“想买什么?”
他没说话,顿一顿沉默几秒,这才又道,“送女人,送什么花好?”
言念怔楞。
“你,你送给谁?”
“你在乎吗?”
“……我当然在乎,我得分清楚你是送小女孩、中年女人还是老太太啊,不同的花花语不一样,代表的意义就不一样,比如康乃馨,就是在看望病人的时候送的,代表希望她早日痊愈。”
江北渊看了她一眼。
她一双杏眸充盈着一汪水光,好似含了几分幽怨和醋意,不过她的清澈眼睛向来如含春水,以至于总叫他心生错觉,她是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