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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进山

母亲看着萧不已,那表情就像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母亲担心的问:“憨娃子”你没事吧?萧不已感觉自己这次是真的有点过了,有些后悔把姐夫给喝多了。可是自己回想一下自己真不是有意的,是姐夫喝的高兴自己要喝的。看着母亲担心的神情萧不已有些过意不去,没想到喝个酒会喝出这么多事情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萧不已抓着母亲的手说:娘,你看我像有事吗?为了打消母亲的担忧萧不已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的平缓一些。

母亲仔细大量着他,看他好像真没什么事,也就放心了。还不忘再三叮嘱他不让他在喝这么多酒。萧不已是再三保证今后不会了,才算过关。喝了这么多酒,说一点事没有那是骗人的,风以吹萧不已也感觉有些头重脚轻。姐姐在照顾姐夫,母亲在照看小家伙张果果,父亲在睡觉,他也索性进屋去睡一觉。躺在床上萧不已感觉无比的踏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喝了这么多酒,虽然有些晕可是大脑却很清醒,自己在部队里的事情就像放电影一样,在自己眼前一幕幕划过。萧不已在部队有一个代号“利刃”,只因为自己的玩的好,老领导就给他起了这个代号。耳边似乎传来战友的呼叫什“利刃”,你撤吧,没有希望了,我们他妈的被骗了,这就是一个圈套活一个算一个。我是不行了你快走。“角羊”抓着萧不已的衣领把他用力往前推去。“角羊”是一个代号,算是萧不已的领路人,萧不已很够活着回家都是因为“角羊”。这条命都是“角羊”给的,萧不已多少次都在梦里惊醒。萧不已想刻意的忘掉,可是越想忘反而越清晰,萧不已有种负罪感,自己是个逃兵还是一个舍弃战友的逃兵。他知道“角羊”活不了,他胸部中弹,血流了一地,能想的办法萧不已都想了,可是就是止不住血。“角羊”知道自己没救了,扯了扯嘴角,想让自己看起来勇敢一点,可是满脸的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人都会怕死,那些整天“老子不怕死”的人,是因为还没有经历过。“角羊”名叫李如想,家就住在隔壁的广市,萧不已没有刚回来的时候给父母说去看望一个战友,就是去看望“角羊”的父母。可惜他们已经搬家了,他们应该早就收到“角羊”牺牲的通知了,萧不已执行完那次任务后就选择了退伍,不是他刻意的想去退伍,经历“角羊”的事件后萧不已的心无法安定下来,他已经不能适应所在部队的工作了,去后勤或者去当教员都不是他想要的,最后索性就退伍了。部队里的那些人那些事一幕幕在萧不已眼前划过。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耳边传来电台滴滴答答的通话声,一声枪声把萧不已惊醒,萧不已条件反射办的跳下床就想去摸床头的枪,可是却摸空了,萧不已大量着房间里环境,一屁股从新坐到床上,大口的喘气,冷汗湿透了头发顺着脸颊往下流。萧不已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看着自己有些颤抖的双手,打量着屋里的环境,萧不已才稍稍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他暗暗告诉自己自己已经复原了,自己是在家里。无力的抬起手臂拖去被汗水湿透的衣服,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右胸上的伤疤。这个伤疤是自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的是刀伤,十几厘米的伤口看着像一只巨大的蜈蚣。萧不已换了一身衣服,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从新大量着自己,用双手使劲的揉了揉脸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才开门走出房间,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萧不已看了看天上星星估计了一下时间,大概七点半了。才向客厅走去,自己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风吹过萧不已的身体,让他感觉到一丝凉意。走到门口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腿迈了进去,屋子里就母亲姐姐和张果果小朋友,看着桌上的碗筷他们应该是刚刚吃过晚饭还没来得及收拾,母亲看见萧不已连忙问道:起来了,怎么没多睡会?萧不已漏出一个自己感觉自然的笑容说:睡好了,要不晚上就睡不着了。说着萧不已就做到了桌前,旁边的姐姐盯着萧不已的脸上下大量,萧不已感觉奇怪的摸了摸自己脸,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我脸上有花呀。姐姐萧兰香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小声地自言自语道:不对呀,摸起来没什么毛病呀?萧不已感觉奇怪又问道:怎么了?母亲和小家伙张果果也感觉奇怪不明所以的看着姐姐。姐姐萧兰香有些八卦说:人家都说现在有一种在脸上用的美容针,刚打上会让人笑起来感觉有些僵硬,我就试一试看看我弟弟是不是打针了。萧不已听了虽然有些忐忑,不过也没有过度担心,自己打没打过美容针这个问题还是不怕考验的,于是他就来玩笑的问道:姐你检查过了,你是不是感觉我变美了。母亲看见他们姐弟两个大人之间开玩笑闹着玩没个正形,假装生气说到:都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样子。小家伙张果果对于他们大人之间的对话感觉无聊,趴在桌子上玩着我送给她的小坦克,小嘴里不时还发出开车的声音。

萧不已问了一下父亲和姐夫的情况,知道他们是起不来了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母亲给他盛了满满的一碗粥,姐姐递给他一双筷子。他是真有点饿了,中午酒喝了不少,菜没吃多少,一觉起来真感觉有点饿了。端着饭碗一阵猛吃连喝了两大碗粥打了个饱嗝才放下碗。抬头看见母亲正笑着看自己,姐姐和小家伙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萧不已感觉奇怪,疑惑不解的看向母亲。母亲看到他的样子笑着回答道:饱了吗?锅里还有呢。萧不已这才注意到自己喝粥用的碗,这哪是什么碗,明明就是一个不锈钢的小盆,姐姐吧唧着嘴有些羡慕着说:能吃真好,张果果你也要像舅舅学习好好吃饭,听见没有?

小家伙张果果撇了撇嘴说:我才不要变成小猪呢!

听到张果果小朋友的话,萧不已都蒙了,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毒舌吗?姐姐萧兰香抬手就要打,母亲连忙护住小家伙,姐姐严厉的问:你说什么,你在给我说一遍,看我不抽你。小家伙好像对这些都免疫了,在母亲怀里还不忘对萧不已恶狠狠的瞪眼睛。

吃完饭陪姐姐母亲聊了一会,张果果就困了,姐姐去照顾她睡觉,萧不已也就回房间了。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就起来做饭,姐姐他们吃完饭还要早早的赶回去,家里的小商店还没人照看,姐夫也要上班,萧不已起床就看见姐夫蹲在墙角洗脸,看见萧不已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昨天喝的太多了。萧不已知道他是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也笑着回答道:姐夫真是好酒量,我也是回到屋里就睡着了。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姐姐在一旁走过用眼睛狠狠的登了他们两人一下说到:还有脸说呢?还不赶紧洗洗去吃饭。两人没敢吭声,连忙打水洗漱,然后去吃饭。饭后姐姐他们拿着母亲给他们准备的山货回去了,临走姐夫还邀请他没事去他们家玩。

送走姐姐他们一家,萧不已打算进山看看能不能打点野味什么的,小的时候跟着父母没少进山,可以说这“卧牛岭”外围周边他都很熟悉。在部队进山是为了野外执行任务,在家里进山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思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