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雅也冷笑一声道:“父亲待心莲比待母亲更好,把追影送给她又有什么稀奇!”
话音刚落,其他三人都愣住。
苏怡早就怀疑李湘雅察觉真相,至此终于不再怀疑。
朱承泽自小身在权谋中,瞬间就听出味道。
只有李振文糊里糊涂板着脸训斥李湘雅:“湘雅!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父亲待心莲好,那是因为皇命难为!我相信,父亲心里最重要的位置肯定还是留给母亲的!”
“母亲去世的时候,他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
李湘雅被激怒,瞪眼看李振文:“你的心莲妹妹更是母亲的葬礼都没有出席!”
“她有重孝在身,为什么要出席我们母亲的葬礼!湘雅,你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也和无知村妇一样相信煞气克命的无稽之谈!还是说,你嫉妒父亲待心莲比待你好!你嫉妒!”
“我嫉妒!我吃醋!我存心!可心莲来了我们家以后我们家就整日不太平也是事实!”
李湘雅怒斥兄长:“母亲失足是意外!玉燕姐姐晕倒又是意外!自她来后!我们家出了多少意外!”
“对……对不起……”
李振文见妹妹生气,连忙道歉:“我一时口不择言,我不是故意让你不开心的!”
苏怡见状,咳嗽一声,道:“振文哥哥,这事确实是你先不对,但是湘雅妹妹的态度也不对,王爷面前怎可如此喧哗,毫无尊卑礼数?”
闻言,李家兄妹一起请罪:“王爷恕罪!”
朱承泽笑道:“无妨。”
随后又问苏怡:“听他们的意思,你洞房当日晕厥竟与那清莲郡主有关?”
“外间是这样传闻的。”
苏怡知道朱承泽有心计,以退为进道:“我只记得成日被婆子牵着四处跪拜行礼,送入洞房的时候已是头晕眼花,脑子也昏昏沉沉,之后似乎有人来过,那人也似乎与我说过话,但都已经不记清晰……”
“我朝的婚礼仪式确实太过繁琐了。”
朱承泽摇扇叹息。
随后,他主动岔开话题,道:“振文,你不是想要我的追风吗?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这里除追风外,还有十多匹马。我与你各骑一匹马,比试一场!你若赢了,追风就借你一个月,如何?”
“好!”
李振文大喜。
两人选马,上马,扬鞭远去。
两人很快消失在视野中,苏怡对李湘雅道:“我们沿着河边走走吧。”
李湘雅点头,与苏怡一起在河边散步,冷不防道:“玉燕姐姐,你为什么不许我把真相告诉振文?”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苏怡问。
李湘雅道:“早就猜到三分,再加上你和父亲的对话,还有今日艾心莲的食盒……玉燕姐姐!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报应!我们全家真心诚意待她,她却勾引父亲大人,害死母亲大人,还让我的傻哥哥对他死心塌地!”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姑姑更没有做错,是艾心莲太虚伪太卑鄙!”
苏怡轻拍着李湘雅的背,道:“若姑姑在天有灵,看到你现在这般痛苦难受,一定也会难受的。”
“我知道……我不该被仇恨冲昏头脑,可想到艾心莲对我们家做的事情,我就……我好恨!我恨她……我……我好恨好恨!”
李湘雅嘤嘤哭泣着。
她才十六岁,就被最好的朋友和最敬的父亲齐齐背叛,还因为这两人,失去了最爱的母亲!